可有句话叫做,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
若若因为产后长途跋涉不适应,第二天人就有些不舒服了,我知道后立即把人送医院去。虽然她来时就警告我不准通知子扬,可我还是悄悄给子扬打电话了,那头的他正烦躁着,一听若若在我这,顿时如竖了毛般吼我为什么不早告诉他。
我心道你早干嘛去了,老婆跑丢了还来怪我,如果不跑我这,看不把你急死。算算时间,他如果立刻启程的话,大致能在半夜赶到。从医院里出来,若若脸色有些苍白,她说是月子里吹了风的缘故,身体没养好。
我看她弱不禁风,像被风都能吹倒的样子,只能一边叹气一边上前扶了她往车里走。路上数落她这么大个人了,还跟子扬呕气,把两孩子丢家里。她则噙着抹淡笑,略带讽意地说:也得让他尝尝带孩子的滋味,否则整天跟个大老爷们似的,还老不待见唯一,总把他一个人丢摇篮里睡。
我没再作声,这话听着像是埋怨,其实很甜蜜。心里很羡慕,不知道何时我跟敏敏也能像他们这样,斗斗嘴,闹闹脾气,然后还有小宝贝哄。以敏敏的性格,若是有个儿子或女儿的话,她一定会喜欢的。她就是嘴硬,心里还不怎么原谅我,所以种种推拒,但她是忘了种子进了她体内,凡事皆有可能。
若若许是看我唇角抿笑,调侃着问我是不是已将苏敏拿下,有意说她这趟是白来了,早知道我们和好了,她也就不操那个心。听她这话,我就知道她是想子扬和两个孩子了,有了离意。且等晚上子扬赶到,两人再腻呼下,估计明天就能把他们送走,还我和敏敏清宁。
我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所以只要若若在这,就有些提心吊胆的。可是把人送进原先的公寓下楼后,突闻身后一声唤,脑中霎那空白,回神后就开始发慌。我大步迈向她,等近了心上一抽,她竟只穿了薄薄的衣服,路灯的灯光下都能看出她神色不对。
想也没想就把外套披在她身上,拉了她就坐进车里,暖气全开。至从有了前例后,我就明白误会不能隐忍,需要立即解决,否则就会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猜疑了心,丢失了人。所以我迫不及待把若若来此的原因告诉她,可在她问若若何时过来之时,我略一迟疑就撒了谎,结果当场就被戳穿。
袁珺竟在白天就告诉她若若昨晚已到这件事,真是恼恨,昨儿就是刚巧与她在外办事,接到若若电话,带了她一起过去接的人。结果这第二天,她就多嘴告诉敏敏了,真不知道她是来帮我还是害我的。回头我得让左韬把这女人给治治,别有事没事就来挑拨我敏敏。
谎言就是出口时后悔,被揭穿时更悔,然后解释不了时悔也没用了。哪怕她不吵不闹,眼中的失望却是要满溢出来,我还宁可她跟我吵跟我闹,也好过现在这种默不作声。
刺在心头拔不得的感觉,很难受。而这种难受都及不上我推开浴室的门,看到她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拿了药片,正准备吞咽时更揪心。她居然偷偷服避孕药!这真的是叫给我当头一棒,打到我满头是血都感觉不出疼了,因为麻木了。
我没有办法接受她不要生孩子这个事,不管是否还是半夜就冲出了门,因为我怕多呆一分钟,就可能出口的话会不中听,伤到了她,那样就更难填补裂痕。这回真是被她给伤到了,怒都及不上伤的情绪,开着车漫无目的,越觉荒凉,摸出了手机也没看时间就拨了子扬的电话。这时候他应该已经到了,我如果再不把心中的苦说出来,可能真要压抑而死。
电话接通时,子扬在那头咕哝着骂人,但等我坐进酒吧时,他还是赶到了。迎面过来就是踹了我一脚,怒斥:“你个臭小子,不知道我开了一天的车有多累是吧,还没睡满半小时呢,就催命似的打来电话。”
我朝他咧了咧嘴,一杯酒灌下,满嘴苦涩。
子扬坐下后撩了撩眉眼,调侃:“怎么着?借酒消愁呢?可别喊上我,要是被浅浅知道我喝酒,回去铁定闹。”我大声嗤笑,横了他一眼,又是一杯灌下,本就没给他准备杯子,他急个什么劲。
他见我闷不作声,不耐烦地道:“到底什么事,快说!跑这来就看你喝闷酒来着?还不如回家搂着老婆睡觉去。”听他说老婆那两字,心上就抽痛,我也想搂着老婆睡觉,可是......断断续续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遍,他听完就冷笑了:“就为这事?你说你怎么越活越倒退了?以前那泡妞的手段都到哪去了?连自个老婆都搞不定。”
我低吼:“这能跟以前比吗?她是苏敏!”
“嗯,她是苏敏,所以你就由着她任性?你可知道避孕药对女人身体很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