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持续到进门后子杰悠悠转转递来杯水,连喝了几口,才缓缓止住这势头。胸口如撕裂般的痛,当真是应了那撕心裂肺的词,就是我这情况未免太窘迫了些,是因为吸凉气呛到而咳成的。
晚饭也没再做,就把那锅粥热了热,两人坐在桌前无声喝着。同样的,喝下一碗后,他就没再让我喝,称稍晚一点饿了当成宵夜吃。接着他跟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里变来……一打纸,我不由傻眼了,这日程表计划得会不会太多了?
待看过后才发现除了第一张是一天的日程安排外,其余都是我这易感体质该注意的各种事项,条条列列罗列得十分详细,看得我不由惊舌,这花费的可不是一时半刻的工夫啊。甚至上面连该避忌什么,该选择什么样的环境,该如何作息,都有说明。
一个没忍住,还是问了:“子杰你这些资料准备了很久了吧?”
他垂了眸没看我,“自你离开h市后,就开始收集了,等后来机遇成熟后,计划就初定下来。原本准备把你找到后,就每隔一段时间到这地方来修养一阵子,如果条件允许,尽量待在这里久一些。”
我重新将屋子环视,“这座房子是你请人盖的吗?不是从当地民家那租或者买的吧。”
果然他点了点头,难怪我在睁眼霎那,并没有觉得任何突兀,因为空间里满满都是他的气息,虽然显得质朴,但还是隐隐透着他的风格在内。从外面看格局也是,刚有留意到,隔外在旁的房子,大都是三到四层,四层较为多,应是当地的民风。唯独这间,是独居式的平屋,面积也不大,辟了三个房间,另外还辟有院子。
如果我猜得没错,他有来这里住过,然后他不在的时候,还专门请人打理。否则院子里不会又是花花草草,又是小菜园什么的,他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时间。
想到这里,我倒是想起一事,问道:“你现在人在这,创杰和馆场那边怎么办?”
“创杰有左韬,馆场有袁珺,用不着担心。”
好吧,不得不承认,他把事情办得面面俱到,抓不出任何一点睚眦。
“叮铃铃”一声巨响,愣是把我给吓了一跳,瞪着他手中拿着的闹钟,“这是做什么?”只见他煞有介事地指了指我手上的日程表:“睡觉时间到了,快去梳洗了上床,我说过我会严格按照表上执行。”
我忍了忍,没忍住,还是提醒:“现在才晚上八点半。”
哪知他飘了我一眼后道:“你磨磨蹭蹭这那的就到九点了,提前半小时开始提醒,早睡晚起是最健康的正常作息,赶紧的,别在这拖延时间。”
这意思是……我开始正式步入老年人的生活规划?低头飘了眼晨起安排,早上六点!边往洗手间走,边安慰自己,这相对要比那时集训随时随地半夜突袭要好多了。
但不知从哪冒了个声音在说:你又知道不会半夜突袭了?我怒,将那声音给掐灭了。
等我梳洗出来,看了眼墙上的钟,还真就到九点了。
环视屋内不见子杰他人,心里咯噔了下,视线转向那扇通往卧室的门。这......是个不得不面对的问题,虽然说起来有点矫情,两人做过夫妻,什么事都发生过了,可毕竟我和他目前处于离婚状态,要做到坦然同塌而眠,对我而言,难度挺高的。
只听卧房内传来他清冷的唤声:“还在外面磨蹭什么?”我迟疑了下,硬着头皮走进去,目光一扫,稍稍松了口气,至少他不是等在床上,而是坐在一旁的桌前,在电脑上啪嗒啪嗒敲击着什么。咦?难道这里还有网络的?
走过去一看,屏幕上显示着他正在回复e-il,一目十行,大都是工作上的决策,原来他并没有像他所说的完全把公司的事给撂担子。这相当于是遥控操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