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青阳月已经睡去。

姜昊却是没有睡，盘膝蒲团，身外黑烟朦胧，好像是在修行功法。

然而，实际上，这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姜昊真正在做的，是与天灵识海之中的盘老。商讨着未来。

“盘老，现在，进入妖兽秘境的权利，我已经得到，接下来，就该选取其一进入了。我想要听听您的意见？”姜昊直接问道。

“三大妖兽秘境，蛮荒、原始、异化，的确是各有千秋，各有优劣，不过，我想你自己的心里，应该已经有所计较了吧！”盘老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

“是，”姜昊也不讳言，直接道，“三大妖兽秘境之中，妖兽的质量，以蛮荒秘境最佳，多有返祖之相的妖兽，血脉的力量更加的强大，不但可以让我增长修为，更能够为我奠定更加强大的根基。

不过，从观日真人的介绍来看，蛮荒秘境实在是太危险了，先天以下的妖兽，近乎没有，最差的也是筑基层次，而且，战力还要远远强于修为。而占据主流的，便是金丹境界的妖兽，甚至，还有法相境界的凶兽、神兽存在。

蛮荒秘境之中，古剑宗的法相真君，都陨落不少，金丹真人就更不用说了。至于筑基期的修士，似乎还未曾听闻有人去过。”

“所以呢？你就害怕了？”盘老随之而道。

“不是害怕，而是想要听听您老的指点，看看，其他两大秘境之中，是不是还有什么我没有看出来的好处？如果效果差不了多少的话，我就选择后者。毕竟，冒险也要在适度的范围之内！”姜昊赶忙间摇了摇头，道。

“人哪！总是想要两全其美！”盘老听了这话之后，当时一声慨叹，“不过，这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儿？修行之道，本就是向天争命，一线生机就那么一点儿，如果能够轻松的话，这世间的道早就被人给占光了，哪里还能够轮得到你？”

盘老的话语虽然不好听，但是，姜昊知道，实际上，盘老还是将自己的意见给道了出来。当下里，神魂一礼，恭敬无比的回道，“是，我明白了，我知道该如何选择了！”

话语说完，姜昊正要将意识从识海退出，突然间，盘老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你能够做出这种选择，我还是很满意的。但是，正因为满意，所以，此番你进入蛮荒秘境猎取精血，我是不会对你有任何的帮助的。哪怕，你因此战死在其中，也是一样！”

说到这儿，盘老顿了一下，而后，又行继续道，“当然，你死了之后，我会在行将你的神魂烙印留下，帮助你转世重生的。”

“这是为什么？”姜昊问道。

“我不希望你养成依赖我的习惯！这样，你的心中，总有一丝的侥幸心理，认为，我会在最后的关头救你。如此的话，你就难以进行真正的磨砺。或许，这般而为对于其他脉络的修行者来说，不算什么，毕竟，趋吉避凶，总是应该。

但是，放在巫族身上，就觉不合适。巫族，天地造物而成的战斗种族，天生为战斗而存在，没有无所畏惧，全心全意的战斗精神，是永远难以成就一个真正的大巫的。那样的话，你将来的成就，终归是有限的，难以甄至最高的完美境界。

我帮助你，支持你，就是为了让你有朝一日成就至高后，帮助我重新恢复。如果，你没有这个根底，你说，我还支持你干什么？有这个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