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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您认错人了,小的不认识你。”赵彩凤一咬牙,死活不能承认啊。这要是这里的人知道她是个姑娘,饭碗就没有了……

“我怎么可能认错呢?少在这里装可怜了,爷就是个面瘫脸,你说的没错,爷今儿就让你知道得罪爷是个什么后果!”萧一鸣说着,伸手就要去揭赵彩凤的帽子,这丫头胆子可不小的,说起别人坏话的时候可是一套一套的,这会子不让她知道点厉害怎么行?萧一鸣虽然心里有些得意,但面上还是一副冷冰冰一本正经的样子。

边上的两个兄弟早就知道他又起了玩心,只是不知道这店小二哪里得罪了萧一鸣,故而不好相劝。

赵彩凤瞧见萧一鸣的动作,就知道他要揭自己的身份,这会儿店里人多,要是闹出去了,赵彩凤也没法在这里混了,所以不等萧一鸣的手碰上她的毡帽,赵彩凤只连连退后了两步,一脚将身后的门踢上,跪下来硬着头皮痛哭流涕道:“这位爷饶命,小的出来混口饭吃不容易,要不是为了让我兄长可以考科举,小的何必背井离乡来到京城,在这小酒馆里做个店小二,爷若是觉得小的服侍的不好,小的再去请别人来服侍爷,可爷千万不要因为这个和小的置气,小的罪该万死。”

赵彩凤说着,拿起挂在肩头的白抹布跪着上前,伸手去擦萧一鸣大腿上残留下来的那一处水渍。萧一鸣见她哭的泪人一样,又瞧见她跪着上前的样子,顿时觉得一阵头大。再想一想上次车里头的那个书生,怎么看两个都不像是兄妹,顿时就明白了几分,感情这还是一个陪着相公进京赶考的小媳妇呢!

萧一鸣想到这里,气也消了一半了,只看看桌上的水渍,面瘫脸上的嘴角撇了撇:“算了,把桌子擦擦干净,上菜吧!”

赵彩凤闻言,只忙不迭就站了起来,用手背擦了擦脸颊,动作利落的擦起了桌子,眼角瞥了一眼那请柬,小声询问:“爷,这东西潮了,要小的给您拿到厨房去烘干吗?”

萧一鸣眼光扫了一下那请柬,顿时明白了几分,这小媳妇有意思,原来方才的那些竟都是为了这个?萧一鸣只清了清嗓子,心道自己本来也不想去听这什劳子的课,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得了,于是便开口道:“东西潮了还要它做什么,拿出去扔了吧!”

“什么……?扔了!我的一百两银子呢!”萧老二这时候也忍不住哀嚎了起来。

萧一鸣急忙道:“二哥别急,改明儿我遇到了郑玉,帮您把银子要回来,保证一个子儿也不少您的。”

“这还差不多!”

赵彩凤连忙拿着那请柬离开,到了门口忍不住握拳庆祝了起来,这年头做人不易,全靠演技啊!

萧老大毕竟年长几岁,看了方才的这一幕,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况且他这个弟弟的脾性他是最了解的,平常断然没有这么好说话的,怎么今儿就变了呢?难道真的被那店小二的几滴眼泪给感动了?

“三弟,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怜香惜玉起了小男孩了?别说你……”萧老大这话有些说不口,只又道:“虽然方才那小厮瞧着模样是不错,只是……”

萧一鸣翻了一个白眼,小声道:“怪不得大嫂长抱怨你不懂得怜香惜玉,大哥竟没看出来,方才那小二是个姑娘家?”

“姑娘家吗?我怎么没瞧见她有耳洞?”萧老大立刻表示不信,他从赵彩凤开始哭的时候也曾怀疑过,但是看了一眼赵彩凤的耳朵,发现并没有耳洞,这才打消了这种想法。

“穷人家的姑娘,没有耳洞有什么稀奇的!”萧一鸣颇有些得意,自认这次他没有眼拙,可其实你要不是他见过赵彩凤一次,他能认出来就怪了。

“这姑娘就是昨天我搭车回来路上,坐车上的姑娘,就是她们教坏了我送给母亲的八哥!狡猾的很呢!”萧一鸣说到这里,还觉得有些气愤,不过这会儿他心情不错,所以就不计较这些了,只开口道:“大哥二哥,不如我们打个赌,方才二哥的那个请柬,她肯定没有扔掉,而是偷偷的藏起来,打算回去给她的秀才相公呢!”

萧老二盯着萧一鸣,笑着问道:“感情你方才是欲擒故纵啊?好呀,赌就赌,要是你输了,一百两银子还我,要是我输了,这一顿我请了!”

赵彩凤出了包间,迅速的拿抹布把请柬封面上的水迹擦了擦,翻开看的时候,发现里面的内容都没沾到水迹,上头的字体有些奇怪,并不是赵彩凤能认识的楷体,好像是叫小篆,这种字体看起来比较费力,所以赵彩凤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是什么内容,想了想只把这请柬贴身放在了胸口,反正那个面瘫脸说了要扔的,扔给自己也是扔!

赵彩凤这么一想,顿时就觉得心情舒畅了几分,不过就是一张听课证而已,怎么搞的比巨星演唱会的门票还难弄呢,不过好在已经到手了,这一切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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