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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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妇宇文氏参见公主殿下!”
蒲入斋堂,宇文老夫人便是一愣,迅即回过神来,忙对着一位素服美妇大礼参拜,同时还隐蔽地给自家长孙使了个眼色。
虽然没搞清楚是神马状况,可宇文成龙也知道,这是遇到大人物了,忙有样学样地躬身施礼道,“草民宇文成龙参见公主殿下!”
“啊!是宇文居士,不必多礼!快快请起!”素服美妇带着几分喜色,很是客气地上前扶住了施礼的宇文老夫人道,“不是早说好了么,此地不必外间,你我皆是礼佛之人,不必拘泥于世俗礼数,但以居士相称即可。”
原来,宇文老夫人与这位公主殿下极是熟识的。
而宇文老夫人能来皇觉寺礼佛,也是与这位这位公主殿下有关。
不知从何时起,宇文老夫人开始迷上了佛法,虽然不似苦行僧那般每日吃斋念佛参禅苦修,可也是经常的烧香礼佛、布施香火。
某次行善施斋之时,宇文老夫人偶遇了这位公主殿下。
北地不比南陈,贵妇阶层中并不是很流行信佛,这位公主殿下难得遇到这么一个同好之人,加之攀谈之下,二人言语颇为投契,遂结下了那么一点儿善缘。
而这皇觉寺的两位主持华光、华胜两位师太本是这位公主殿下的旧友,于是,一来二去之下,这位公主殿下遂将宇文老夫人拉到了皇觉寺来礼佛了。
否则,以这皇觉寺皇家寺院的名头,不论如何落魄,宇文老夫人也是进不了门的、
此时的宇文成龙也跟着止住了下拜之势,起身偷眼观瞧。
那被自家祖母称为公主殿下之人,大体上倒算是一个骨感美人儿,大概三十左右年纪,看上去并不见一丝的老态。唯有那一身独特的气质,让人觉得很是压抑!
因为,太愁了!
但见那公主殿下,眉如远山,似蹙非蹙,也不知凝结了几千万的哀愁;明眸似水,清澈皎洁,却带着几分的冷意,仿佛经历了万载浮沉后凝练出来的淡然。
“这得多大的愁啊!才能把人愁成这样!若非是长得还算很是对得起观众,这整个儿就是个苦大仇深的苦菜花形象嘛!”
就在宇文成龙心中腹诽之际,那厢,宇文老夫人与公主殿下简单地叙了几句闲话后,便将目光转向了宇文成龙,“殿下,这是我长孙,宇文成龙。”
“欢喜郎,过来,这位是乐平公主殿下!快来见过!你就叫,嗯,……”
还没等宇文老夫人说完,那厢乐平公主殿下已然接口道,“本宫与你祖母姐妹相称,你就叫我姨祖母吧!”
“呃,殿下,这如何使得!”宇文老夫人闻言愕然。
既然是公主殿下,看这个年纪,应该是杨坚那老头儿的女儿了,只不知具体是哪一个。
好像先时被扯到蛋的那个宇文协的老娘,还好像就是个什么广平公主,年龄应该和这位差不多,只不知是不是她?
这样的话,可不能随便叫了,不然的话,岂不是要比宇文协那倒霉蛋矮上一辈儿了?
心中想着,宇文成龙脸上不禁有些犹豫,又将目光看向了自家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