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宇文小麻杆儿和一众跟班的一番紧急磋商,最终,众人一直决定,把原本设计为四人一间的宿舍改为住六个人,算是勉强把这一万五千多人暂时全都安顿了下来。
而原本设计的四十人一个班现在也括至极限的六十人。如此一来,三百多间的教室倒是足够了,可桌椅却没有那么多,而且差额还不小。
最终,还是宇文小麻杆儿想出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既然座椅不够,那就暂时先不上课,而是拉来了一府的左卫军,对所有生员,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军训。
有了这一个月的缓冲时间,不但置备桌椅的时间比较充分,甚至还有时间抓一下所有教员的岗前培训。
唯一可虑的就是,一旦正式面向整个大隋公开招生的话,以义学现在的规模,似乎仍旧远远不够,不但学校面积、教学设施、后勤储备不足,就连任课的老师,只怕也远远不够!
“要不,我们这义学的规模,暂时就先控制在这个水平,不再继续扩建了,如何?”
说着话的,是前南陈吏部侍郎,沈君道小老头。
一面如此说着,沈君道小老头还一面拿眼神直瞟宇文小麻杆儿。
那厢的魏征、房玄龄、杜入会等人,闻言也都齐刷刷地看向了宇文小麻杆儿。
事实上,即便是到了如今,魏征等人对于宇文小麻杆儿的办学意图仍是持保留意见的。虽然宇文小麻杆儿说得好听,可在座的人也都不是傻傻,总觉得,宇文小麻杆儿似乎不像是那种全心全意为大隋服务之人。
可偏偏,众人又看不清楚宇文小麻杆儿此番动作的真正意图,所以只能在心中腹诽一下而已。
如今沈君道小老头借着此事发问,实则也有想要看清楚宇文小麻杆儿真实嘴脸的意思。
本以为宇文小麻杆儿会借坡下驴,半推半就地就应下来,没想到,这厢沈君道小老头的话音刚落,那面宇文小麻杆儿便义正言辞地训斥道,“岂有此理!我等倡义学,旨在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此乃千古善举,岂可因些许小阻便畏缩不前!”
被宇文小麻杆儿训得有些老脸发红,沈君道小老头连忙转口提出了一个更实质的问题道,“可是,我们人手不够啊,而且现在的这个校舍,招收这么多的学员便已经到了极限了,再也容纳不下更多的师生了!而且,洛阳城就这么大,我们再想扩建校舍,也未必能找到更大的地方了吧?”
一旁徐德言小老头也跟着敲边鼓道,“还有,若是我们把义学的规模办得再大,只怕陛下哪里,也会心存芥蒂吧?”
“唔,此言倒也有理!”闻言立即警醒,宇文小麻杆儿略一沉吟,便有了主意道,“不过,这事儿也并非没有办法。”
“这样,尔等继续招聘教师,你们有什么私人关系的,只要有学问,人品又不算太差的,尽可都把他们拉过来。还有,教师培训方面也要抓紧,争取三个月后,我们义学要有一千名基本合格的教师。”
“至于扩建义学的问题,本侯自有办法。”
说完,宇文小麻杆儿小爪子一挥,便示意众人散会,然后也不待众人开口询问,便自顾自地起身回转内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