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罗艺那厮。改吃素了?还是说,那罗艺的老娘要嫁人,以至于他很忙,没时间理会俺们大夏国?”
虽然搞不懂罗艺不趁机攻打大夏是为哪桩。可高雅贤倒是没有怠懈,每日依旧抓紧时间训练丁勇、加固城墙、囤积粮草,随时准备应变。
这天晚上,高雅贤照例绕着乐寿城巡视了一圈,最后来到了北城墙上。
“定方吾儿,可发现有何异常?”
“回义父的话,至今未发现敌踪!”
原来,这驻守乐寿城北门的,是高雅贤的义子,姓苏名烈,字定方。
这苏烈本是毗邻河间的信都郡武邑县人。
早年冀州大乱,苏烈的老爹苏邕便聚起了数千的乡勇,在信都郡内四处平乱。那一年,苏烈才十五岁。凭着一腔的热血和不俗的勇力,苏烈便开始跟着老爹征战沙场,而且每战必奋勇登先。
后来,苏邕老头不幸战死,苏烈便子承父志,领兵作战。
早年的冀州一霸,曾经斩杀过窦建德老乡孙安祖的悍匪张金称,便是被苏烈领军灭了的!冀州的另一股知名悍匪杨公卿,也被苏烈杀了个屁滚尿流,从此不敢进犯信都。
再后来,杨广南幸江都,北地各郡人心涣散,而窦建德趁势崛起,攻略冀州,苏烈便跟随着当时的信都郡守一起向窦建德投降。
早闻苏烈能征惯战,当时已经是窦建德手下心腹重将的高雅贤很是欣赏苏烈,便收其为假子,每逢有战事,这高雅贤必定要找自己这便宜儿子来商量一番。如今更是把最为紧要的北门交给了苏烈来看守。
陪着干爹高雅贤老头在城墙上巡视了一趟,又介绍了一番守城的布置,苏烈看着高老头的脸色,很是有些犹豫。
“吾儿有何话说,但讲无妨?”
“义父,孩儿始终觉得,王爷他此番南征,只怕有些不妥丫!”
“唉!吾儿所言不差!为父亦知以,此刻绝非分兵南下的好时机。可是,为父我也没办法丫!漳南可不止是夏王的老家,咱们大夏的那些军中高层,可基本都出自漳南丫!如果大王对漳南的失守置之不理,只怕会大失人望,一个不好,可就要军心涣散呐!”
“况且,王爷若想收回贝州,眼下也是唯一的机会了!一旦那宇文尚书平定了李密王世充之乱,只怕咱们大夏就永远没机会南下了!夏王他这也是被逼无奈丫!”
被高雅贤这么一说,苏烈不禁默然,半晌,方才缓缓开口道,“如此,义父当密切关注南方的战事。依孩儿估计,若是快的话,只怕这两天内,就会有结果。”
“你是说,夏王他……”
没有接高老头的话,苏烈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这,怎么可能?夏王他也是久经沙场之辈!当初薛世雄来势汹汹,还不是被王爷他率两百八十骑揍了个屁滚尿流、郁郁而终?”
“那是因为王爷遇到的对手是薛世雄!可这次,王爷的对手是宇文尚书!义父当知,那宇文尚书,自从带兵出征以来,每战都不拘常理,而且每战必胜!夏王他虽有勇略,只怕还是难以与之抗衡丫!”
就在这父子俩嘀嘀咕咕地计议之际,一骑自城内绝尘而至,滚鞍下马来人一路跌跌撞撞地冲上城墙,疾奔至高雅贤面前,气喘吁吁地高呼道,“禀将军,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