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就被裴元庆虐过不知多少遍,到如今,魏文通心里还留有挥之不去的阴影呢。
此刻眼见那傻小子又奔着自己杀过来,魏文通的升起第一个念头不是该怎么打,而是该怎么保命!
大业年间,宇文成龙主持武举,提拔出来第一批平民左卫军。这些人大都留在了宇文成龙的麾下,即便后来宇文成龙被撤掉左卫大将军的官职,很多人也都辗转着再次投到宇文成龙麾下。
唯有魏文通和柴绍二人不然,这俩家伙宇文成龙失势,就急吼吼地改投他处了!而这其中又以魏文通做得最为过份,竟帮着新主子欺负起了了原本的一帮老战友!
虽然当时作威作福,折腾得挺欢,可魏文通无时无刻不心里后怕,怕宇文成龙来找他秋后算账!
如今再次遇到当年的左卫军故旧,而且还是那种欺负自己好打孙子差不多的强人故旧,魏文通那是小心肝怦怦乱跳,险些就直接蹦出嗓子眼儿了!若非顾忌到身后还有万余大军,魏文通早就不顾面子的跑路了!
饶是如此,当裴元庆纵马杀到距离魏文通不足二十丈远处时,魏文通也终于顶不住了,直接拨转马头,就准备跑路!
可惜的是,魏文通这个时候再想跑,已经晚了!
但见对面的裴元庆锤交左手,神右手自马鞍下撤出一根六七尺长的木枪,瞄准了魏文通。同时口中高呼道,“标枪准备,射!”
呼喝声中,裴元庆手中的那杆标枪化做一道褐色闪电,直奔魏文通胸口射来。
眼前发花,魏文通意识到不妙,连忙将手中青龙刀向前疾挥,终于险之又险地将那当胸一枪磕飞。
然而,还没等魏文通得意起来呢,迎面上万根标枪。黑压压一片,直奔唐军砸来。而魏文通本人,赫然就在那片黑云笼罩的正中心!
“就这么死了?应该不会吧?那砸碎,被老子砸了那么多次,都没死翘翘,这次应该也没那么容易死掉吧?”
枪雨落定,裴元庆望着身前不远处已经被清空了一大块儿的唐军骑兵方阵,眼现疑惑之色。
四下观察了半晌,没发现有什么异常。裴元庆提锤纵马,直奔魏文通消失之处杀来。
“好像是这匹马吧?”
望着那匹被插了十数根标枪。早已血肉模糊、倒地不起的战马,裴元庆也有些吃不准。
“只是,魏文通那叛徒呢?”
就在裴元庆狐疑之际,原本,疑似魏文通坐骑的那屁战马忽地飞起直奔裴元庆砸来,马腹下,一鲜血淋漓的汤将手拖青龙刀,隐身在那战马腹下,也紧跟着向裴元庆杀来。
这人自然就是魏文通了!
刚刚眼见躲不开枪雨袭击。那魏文通竟然急中生智,藏身到了马腹之下,就此躲过一劫。
不过,由于躲得太急,魏文通也没能完全躲过这一劫,不但被倒下的战马砸了个胸闷气短、满脸失学,更因为没藏妥。左边大腿上被一根标枪刺中,险些把骨头都给刺折了。
也亏得魏文通心性坚韧,竟能强忍着没有出声,直到听得裴元庆兴至近前。这才暴起发难。
裴元庆虽然一向自诩武艺不俗,可这些年在宇文成龙手下厮混,也早已知道了天外有天的道理,别人不说了,但只自家老大你便宜干儿子宇文元霸,就能把裴元庆揍成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