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危险的传统 上(1 / 2)

那里有人,那里就有矛盾,那里有矛盾,那里就有反抗——苏拉阿比

这句话的主人至今被议员们所唾斥,但没什么人可以去否定这句话本身,因为已经被验证了。

欧罗巴的反抗就如同一种烈火,灼烧着共和国的侵略者们,灼伤驻守在那里的共和国军团。

在潮冷湿润的西欧罗巴,高卢人聚集了一匹骑士,成为整个西部反抗势力最强的代表。

他们高卢人狂妄、鲁莽却不失勇气,似乎高卢这个民族天生就喜欢进攻一样,他们的骑士们只会冲锋,只会对着前方竖起骑枪,然后冲锋,没有纪律,却完全无畏,充满了浪漫,却总是喜欢将人类最原始的精神发扬——起义,高卢人的中心城市巴黎堡,已经是共和国贵族心目中“起义”的代名词了。

冲锋起来的高卢骑士,并不是最大的危险,尽管他们从小受训,单打独斗的战斗力十分惊人,斗气的存在也令共和国士兵伤亡巨大,但他们没有任何纪律,擅自冲锋的行为被认为是荣誉。

荣誉即死亡,这是共和国对高卢骑士的形容,这群自称法兰西的莽夫并非驻守欧罗巴的伟大战神苏略的对手。

真正令人头疼的还是寒冷刺骨的中北部欧罗巴,在那里一直覆盖着的巨大黑森林极大的阻碍了共和国剿匪奇兵——骷髅轻骑兵的发挥。

可怕的黑森林从莱茵河西岸一直延伸到奥得河东岸。在那里生活的是身材高大、最为凶猛顽强的渔猎民族日耳曼人,尽管他们已经定居多年,脱离了人类最原始的部落公社时期,但依旧保持了最野蛮的习俗和原始的勇气。

日耳曼人早在雅戈那古氏的军事独裁官被刺之后,就尝试建立了统一的国家,虽然后来最终被另一个独裁者苏拉阿比摧毁,但他们在之后迅速复国,并在十字教会的鼓动下,成为原十字军的重要组成部分。

十字军虽然被苏略摧毁了,但日耳曼人的帝国却顽强的在黑森林中继续残喘,即使是教廷都为了躲避苏略的锋芒而被迫宣布解散,教皇本人逃离到了东方,而教廷的圣女有很多在阿波罗大陆被西泽乌徰俘获,大多已经被折磨死了,其余的人员也许隐藏在欧罗巴各地,也许去了东方,或许是波月的某个山区,或许是印度也说不定。十分的狼狈,以至于欧罗巴的所有人都开始质疑教廷的权威了,所以一开始面对苏略的征服,抵抗并不激烈。

然而日耳曼人从一开始就抵抗的十分激烈,他们远遁躲藏在日耳曼尼亚地区极北部和中部的森林,成为土匪,或者他们自称“绿林好汉”,总之他们会袭击一切被他们认定是异教徒的存在。他们不时在共和国军团反应不过来的时候,突然出没于南部的军事控制区劫掠当地的人,或者和当地人一齐策划各种反叛,令治安进一步混乱。

战神苏略不是真的神灵,虽然他征服了整个欧罗巴,不管是直接控制、附庸、还是以臣服的形式。但他一直都只有最初带领的十五万人,甚至不如西泽乌徰当初征伐乌古斯人的军队多。反正议会是不会在多给他一兵一卒了,在这种情况下,能先后击败各种对手,十字军、西哥特人、马扎尔人、极地挪威人、半人马以及塞尔维亚人和保加利亚人的联军,已经不容易了,如何能苛求他的大军时刻做到监听整个欧罗巴的一举一动。

而在亚平宁半岛,还在为加里波利亚的战役伤神的那位军团长不得不马上转战到黑海,以对抗那里聚众反叛的半人马卡西梅林部落——半人马国家出现了内乱,应半人马王的要求,共和国派遣这位可以说是倒霉的军团长前去帮助半人马的王恢复对王国的绝对秩序和权威。以至于他是无法支援伟大的苏略的,为此他还自认为失去了一个讨好这位伟大的战神的好时机,故而对卡西梅林部落产生了十分深刻怨恨。

半人马可是十分凶猛的异种生物,比传说中的狼人和牛头人还厉害,都是人马合一的武士,在大草原上神勇无比,饥渴的时候喝牲畜的鲜血食用生肉都是很正常的。

曾经苏拉阿比最精锐的十万武士都饮恨在那里,这位军团长不得不小心谨慎,但因为仇怨,他还是进军神速,结果在中途就遇上了另一位前往黑海的“共和国大人物”,这又是另一件事情了。

在马耳他岛,夕阳照射下散发出五光十色宫殿外,只有少数的军士驻扎在这,却全是最精悍的武士和魔力高深的法师,而宫殿里的就是共和国最强大的战神。

这位同时有着歌利亚人俊美外貌和修长身材的人,还有着对国家的一种热爱,此外他有着大多数歌利亚人不曾拥有的对异族、哪怕是对同胞的一丝同情心和温柔。无数歌利亚人总是充满着仇恨,他们对一切都充满着憎恨与杀戮的心,除了对待至亲之人以外,仁慈在他们的各种行为中,丝毫不曾有过。

在水晶墙壁上来回舞动的幻影下,苏略用急促的笔法书写着:

“各位特选父亲们,值得哀悼的是,自从我们进入欧罗巴的那刻起,抵抗就从未停止过,人们在任何可能反抗我们的地方反抗我们,他们抗税,他们武装自己与我们对抗,究其原因,就是我们的战刀一直高举。

如果杀戮与霸权的战刀依然高举,那么我可以断言,抵抗从今后直到永远也不会停止,除非人畜皆无,否则共和国将只能得到一片焦土,一片始终充满敌意的土地。

一切反抗在我看来都是因为不合时宜的改革造成的——共和国适用的土地制度被共和国利用军事手腕强制性搬移到了这里,以试图建立我们所想象的秩序,土地国有化,而非集中在个人手中。就像古代埃及法老对征服地区的土地整改的方式一样,把一切都集中起来,埃及人用宗教的名义,我们以征服者的特权,结果证明他们还比较高明一些。

我们的改革可能是好的,但就方式和时间上而言都不正确。

战争中总有许多无可奈何,因而罪行与功过难以在短时间里分辨,而且我们要知道错误的政策可能比在战争中直接犯下的罪行更加致命。

欧罗巴的事情并非一日所能改变,我在这里居住,就像这里生活了几十年的老农一样,清楚的知道这里的实际情况,议会的改革是想要将欧罗巴零散的土地与关税统一起来,这对经济是有好处的,但好处是从长远来看,而此时这种改革却造成了实实在在的对当地人的利益受损。

人们的眼光总是狭隘而短促,尤其是普通人,他们只关心今天和后天,而不会去想以后,要考虑他们的心情,就不能急切的进行关于土地的各项政策。

阿克西柳雅兄弟的教训就在眼前。”

(阿克西柳雅兄弟是歌利亚人中血统十分显赫的一类。两人曾担任苏拉阿比的土地官,曾主持了对共和国土地的改革方案,目的便是要为更多退役士兵寻找安身之所,结果触犯了很多人的利益,导致了他们的联合。所以现在有很多专门研究苏拉阿比时代这一独特时期的历史学界大师普遍认为,苏拉阿比家族的失败就是从这个改革开始的注定的。因为改革并没有解决任何问题,士兵依然没有得到哪怕一片可以供他们安身一世的土地,却已经把整个共和国的所有利益权贵触犯了,包括一些支持他的人,都开始质疑)

———苏略在写给议会的信件中显示出他对当前政治不少的反感姿态。他对于议会在欧罗巴实行的土地改革方案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另外他还在信封上用拉丁文还写下了一段比较隐秘的文字:

有关于竞选的事宜,请各位元老父亲们,并不用去操纵与贿赂什么,如果我真的成为了执政官,这反而会令我的心情不佳,我至始至终都认为,军人不从政。如果那些野心家或者另有企图的人想要当执政官,那就让他们当去吧,不管什么人,如果他们对国家诚心诚意,我都会在典礼上为他们献出花环,反之,我们用这个国家一贯对待独裁者的手腕去惩戒他们,我,苏略,永远将共和国的存在置于一切之上。

这封字迹工整的信被塞进了信封,随着一阵空间的波动而被专递到了千里之外的阿比伟。

几乎就在苏略写完信的同时,不好的消息再一次出现,在他剿灭地中海的海盗,还没有在这座马耳他宫殿待多久时,就接到了来自欧罗巴地区驻地军团的消息:

现在高卢人的反抗势力再一次集结了一支部队对我们发起进攻,类似的进攻我已经粉碎多次了,然而他们这些自称法兰西的莽撞武士,再次反抗了。

还好这一次有来自塞尔维亚和亚米尼亚以及保加利亚的支援,共和国用高度自治的权利换取了对方的支持,塞尔维亚人和亚米尼亚人各提供了两万重骑兵,而保加利亚人是七万人的步兵,其中两万是弓箭手。

塞尔维亚人和亚米尼亚人都充满着战斗力,他们的能力是值得信赖的。这两个山地民族都拥有强有力的骑兵,他们的重骑兵曾令不少强有力的、精通帕提亚战术(那种一边跑,一边射箭的战术被罗马人称作帕提亚战术)的游牧人损失惨重。

塞尔维亚人已经在同极善骑射,并精通各种游牧骚扰战术的马扎尔人的战斗中显示了他们的优秀,他们每每都具有对马扎尔人的压倒性的优势。

亚米尼亚人的战斗力则体现在他们击退过乌古斯人最强盛时期的重甲骑兵。

保加利亚人,他们却实在不值得信任,乌合之众都不足形容他们的崩溃速度,短兵交接他们是绝对不行的,作为远程的弓箭手,他们的弓箭手也许还不如临时招募的猎户,至少前者的勇气都比后者强。至于纪律,虽然临时招募的人不一定会多有纪律,但只需知道保加利亚人本身就不存在纪律就可以清楚的知道,他们的作用的确不大。

不过作为主动投靠共和国的人,他们的效忠行为还是被歌利亚人接受了,虽然歌利亚人根本不指望他们会做什么,但只要他们不成为浪费兵力的敌人,也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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