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张顺独自一人悄然地来到江边。此时,他满脑子想着该如何进入金山寺。初春的夜晚,微风徐徐,还是有些凉意。抬头仰望天空,一轮皎洁的月亮高高的挂在空中,四周满是闪烁的星辰。
张顺看着满天繁星,眺望着江心上的金山寺,远远的看见江吞鳌背,山耸龙鳞,烂银盘涌出青螺,软翠堆远拖素练。金山寺坐落在山峰之上,受八面之天风;远望钟楼,倚千层之石壁;梵塔高侵沧海日,讲堂低映碧波云,蔚为壮观。
张顺在江边看了一回,心中思忖道:“润州吕枢密,料想他必然时常到这山上。我且独自一人悄然前去,必然知道消息。”
于是,张顺低头沉思片刻后,又折身回来。此时,柴进也起身前来寻找张顺,远远的见到他,问道:“张顺兄弟,半夜不休息,你来此作甚?”
“如今来到这里,一只小船也没有,根本不知道江心之事,也不知润州那边的军情,如何能睡得着。”张顺叹息一声,道:“柴进兄弟,我观察了江心地形以及金山寺的情况,料想吕枢密必然会前往金山寺,不如今晚我前去摸索情况,以为如何?”
柴进疑惑道:“此地一艘小船都没有,你如何渡江进入江心金山寺?”
张顺笑道:“柴进兄弟,你忘记了我的外号是什么吗?只要将衣服打拴了,两个大银了自己打探而来的消息。
柴进听完大喜过望,急忙进入船舱中,找到了一个包袱。打开一看,正如吴成所说的那样,包袱里有文书,还有三百面红绢号旗,杂色号衣一千领,做两担打叠了。张顺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将船凿穿,直接沉入江里,然后又来到了茅草屋中,取了一些银两交与婆婆,便喊上另外两人急急忙忙的连夜离开。
张顺一行人径直回到扬州,只因此时赵构率领的兵马也抵达扬州城外。扬州城的官员都前来迎接赵构等人进城,又准备好物资给予大军补充。柴静、张顺两人连夜启程,终于来到了大军驻扎的营地。
张顺将自己打探而来的情报悉数告知,赵构听闻后大喜道:“二位兄弟可真是立了大大的功劳,理应记上一笔。接下来,我们只要拿下这个陈观,大事便定了,然后借由他的名义大军便可以渡过方腊军的防守,当真是天助我也!”
张顺、柴进等人旅途劳累,为了尽快将得到的情报回禀于赵构,他们更是不曾歇息过。于是,赵构让他们几人下去吃饱喝足后便去休息一番。接着,赵构又问道:“只是这个陈观,我们不曾见过,军师我们该怎么办?”
军师吴用沉声道:“元帅大可放心,我们不知道到底谁是陈观,可以请君入瓮,让他自己告诉我等即可。”
赵构好奇道:“如何让他自己告诉我们?”
吴用笑道:“张顺兄弟不是说过,此次前去陈观那里的人是叶虞候吗?我们可以命人假扮他,然后前去拜会。这样一来,还怕他不出现吗?要知道这个叶虞候可是奉了吕枢密的命令前来,向他索要粮食、船只的,陈观要想继续过着清闲的日子,必定是自愿上钩,不然他们要是明抢,料想也无可奈何。”
“军师的意思是,我们找个人假扮叶虞候,再与他接触?”赵构说道,“可是,我军之中又有何人的外貌体型与此人相近,要是有任何的差池,到时候恐怕会引起他人的戒备,那时情况更加的糟糕。”
吴用说道:“回禀元帅,我军之中有一人可完成此任务?”
“何人能成?”
“燕青兄弟是也!”
赵构低声道:“燕青兄弟可以完成此任务?”
众人也是一脸茫然地看着军师吴用,就连燕青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不明白军师吴用为何要让自己前去,他不记得自己有什么特长,寻思道:“难道军师是在开玩笑吗?让我前去,我跟叶虞候不像,难道是另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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