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元觉向前起居万岁,便奏道:“臣僧元觉领着圣旨,镇守乌龙岭。如今,杭州城已然失陷,太子已然战死。宋军已经抵达乌龙岭,近日来宋军不断攻击,也斩杀宋军将领数人,声势破振。只是,赵构已进兵到桐庐驻扎,诚恐早晚贼人私越小路,透过关来,岭隘难保。请陛下早选良将,增添精锐军马,同保乌龙岭关隘,以图退贼,克复城池。”
方腊也亲眼目睹赵构的厉害,只不过有些事情也是无能无力,叹道:“各处军兵,已都调尽。近日又为歙州昱岭上关隘甚紧,又分去了数万军兵。只有御林军马,寡人要护御大内,如何四散调得开去?”
邓元觉又奏道:“陛下不发救兵,臣僧无奈。若是宋兵度岭之后,睦州焉能保守?”
左丞相娄敏中出班奏道:“这乌龙岭关隘,亦是要紧去处。臣知御林军兵,总有三万,可分一万,跟国师去保守关隘。”
方腊不听娄敏中之言,坚执不肯调拨御林军马,去救乌龙岭。只因他自己也在担心,要是宋军真的攻破乌龙岭,直取睦州,又南下攻打清溪县,就以两万人军队根本就无法与宋军数万大军抗衡,唯有自保才行。
当日朝罢,众人出了皇宫大内。
邓元觉心里叹息不已,娄丞相与众官商议,只能让祖丞相从睦州分一员将,拨五千军,与国师去保乌龙岭。因此,邓元觉同祖士远回睦州来,选了五千精锐军马,首将一员夏侯成,回到乌龙岭寨内,与石宝说知此事。
石宝听闻后,也是无奈的摇摇头道:“既是朝廷不拨御林军马,我等且守住关隘,不可出战。传本帅军令,命令四个水军总管,牢守滩头江岸边,只要有来往船只,不予理会,一律杀退,不可追击,以免丢了水军。”
且说赵构率领大军连续不断的进攻乌龙岭皆是无功而返,还折了几元大将,故而赵构决定暂时不采取进攻,只是一直等待时机。不曾想这一等却是过了二十余日,众人心里有些焦急了,
赵构先前早已派人询问乌龙岭周边居住的百姓,询问他们关于乌龙岭的小路在何处。没想到一直等待了许久,还是不曾听闻任何消息。赵构也是沉默不语,皱着眉头,喃喃道:“难道这乌龙岭真的是无法攻取吗?如果不能攻占乌龙岭,又如何夺取睦州?”
“元帅,营外有一老汉说有要紧之事要与元帅说明!”那人躬身说道。
赵构点点头,道:“带他进来!”
“元帅,老朽知道上山的另外一条小道,可助元帅一臂之力!”
赵构听闻有小道可取乌龙岭,大吃一惊,抬起头,定睛望去,只见此人乃是一位满脸皱纹,看年岁已有花甲之龄,那黝黑的皮肤、浑浊的眼神透出一股光亮,仿佛不像是老者,倒像是一位隐居此岭的修行者。
“还请老者给予指点一条路,小子在此感激不尽!”
老者见赵构如此礼贤下士,急忙说道:“元帅不必如此客气,老朽不过是此间百姓,如何能当得起元帅大礼。老汉世代居住在此,对于乌龙岭的地形非常的了解。方腊率领大军攻占此地,将我等驱逐,前些日子大战,老朽恰好就在山上看见元帅大显威能,苍天有眼派遣元帅前来搭救我等。”
赵构回道:“若是您真的指点迷津,给予我军帮助,我答应你击退贼军,决不滋扰当地百姓,更不会驱逐。另外,还给予你赏赐,如何?”
“那老朽在此多谢元帅了!”老者恭敬地回道,“老汉指引一条小路过乌龙岭去,那处小路便是东管,距离睦州不远。若是元帅抵达东管,北门便是睦州;若要攻去乌龙岭,只要转过西门便可以抵达。”
赵构恍然大悟,大喜过望,立即命人取些钱物赠送与老者,然后还让他留在军营中吃了饭。赵构目送着老者离去,暗暗想道:“不曾想到居然还真的有小路取乌龙岭,只怪一直在迷局之中。既然得知,且看你们如何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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