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广暗暗地在心中计算着,他作为父亲的并没有留给儿子多少东西,哪怕是枪术、刀法都未曾全部传承下去。若不是身不由己,陈广定然亲自传授枪术,枪术才是自家的看家本领,务必学会。
赵构答应了事情,陈广笃定不会食言而肥,以赵构的武功造诣根本不需要企图自己的家传枪术、刀法,故而陈广甚是放心。但是,陈广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及事情,连累了自己的儿子日后的前程。
因此,陈广决定为自己的儿子谋一份前程,那便是亲自写下遗嘱让赵构代为转交给自己的儿子。那一口黑色的淤血,乃是久病成疾,无药可医,命不久矣的前兆。
陈广早些时日便发现身体异样,仍然不动声色;今日,陈广与赵构全力以赴的酣畅淋漓地大战一场,牵引出他体内的旧伤,隐患被引发犹如决了堤的洪水一样,迅速的侵蚀着陈广的身体,让他痛苦不堪。
为了自己的儿子,陈广强撑着身体不适,点上火烛,又拿起毛笔、宣纸,直接写上了两封信,一封是交给儿子的,另外一封便是留给赵构。当停下笔的那一刻,陈广身子再也撑不住了,直接倒了下去,口吐鲜血,面色苍白无力。
陈广紧锁眉头,将书信放好,然后便简单地收拾一下,拖着疲惫的身子,关上门,趁着漆黑的夜色,悄无声息地离去了。
与此同时,赵构却没有立即入睡,而是关上门见陈广回去了,便又打开房门,偷偷地溜了出去。
“少主,您急忙召见有何事吩咐?”
王管家原本就在相州府,并未回到京师,就是为了以防万一,与赵构联络的。赵构日前便传令让他今晚相约在书院东侧的后山树林中见面,说是有事吩咐。于是,王管家才马不停蹄的立即赶来。
赵构见王管家风尘仆仆的赶来,额头布满汗水,气喘吁吁地模样,歉意地说道:“王管家,劳累了!”
“此乃属下分内之事,劳烦少主担心了!”王管家一愣,连忙问道:“少主,您有事吩咐?”
赵构点点头,沉声道:“我让你便是追查一件十年前在真定府军中发生的事情,山庄中理应留有卷宗,不知卷宗是否还留存着。若是留存着,你便给我追查一下高广的事迹,前因后果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广不知道赵构追查当年的事情,赵构也不知陈广已经不辞而别了,二人此次相见亦是最后一面,自此以后赵构再也没有看见过陈广的踪迹;直到见到陈广的儿子后,赵构才回想起今日发生的事情有些不对劲,不过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此时此刻,赵构却在询问陈广当年在军中发生的事情,以他的想法王管家之前是琥珀山庄的管家,掌管天下大事,任何事情都能知道,心里也想着是否知道当年的事情,要是确实被冤枉,那便为他翻案,洗刷冤屈,这也是赵构传令王管家的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