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敢?”赵有恭毫不畏惧的直视赵桓,大骂道:“太上皇将皇位传给你,难道就是让你如此治理天下的?如果大宋继续在你的手中,怕是整个江山都会断送在你的手中。”
“更离谱的事情就是重用这个妖道,他妖言惑众,狼子野心,你却视而不见,让朝中那些忠心耿耿的大臣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京城。前方将士浴血奋战,你却在宫中风花雪月,此乃滑天下之大稽!”
“反了,反了!”赵桓怒气冲冲的大吼一声,“你居然敢质疑朕的决定,莫不是你想反了不成?”
“楚王疯了!”众位大臣低头沉思不语,今日的赵有恭与昔日的不同,哪怕是赵桓做的再过分,赵有恭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日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居然当着群臣的面毫不留情的破口大骂。
“反了又怎么样?”
当这道声音出现在朝堂上时,所有人都转身望去,只见赵构一身素衣前来,每一次踏出脚步就像是万斤一样,让他们的心都在颤抖着。赵桓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赵构一步步的前来,他的心都在颤抖着,尤其是看见赵构那毫无感情的眼神时,更是胆战心惊。
“父皇将皇位传给你,是想让你带领大宋繁荣昌盛,可你做的这些事情,真的对得起列祖列宗,对得起父皇吗?我在前方杀敌,你却在后方享乐,枉顾将士的生死,要不是念在你是我的兄长,今日我必杀你!”
“血债血偿,这笔血债必须要用鲜血来洗刷!”
赵构起了杀机,毫不掩盖他内心深处的怒火,还有那滔天的恨意。
“燕王你敢私自离开燕云之地,又未曾召见贸然进宫,又口出弑君之言,此乃大逆不道,罪该斩首示众!”
国师震惊不已,他连忙将矛头指向赵构擅自离开封地的事情上,又毫不犹豫的下令,潜伏在皇宫四周的侍卫全部涌出来,将赵构、赵有恭二人团团围住,就等最后命令了。
“你真的敢下旨?”赵构对国师置之不理,直接看向赵桓,等待他的回答。
原本商议好的事情,只要赵构擅自离开封地,进宫后便立即展开杀手,将赵构彻底的抹杀了。现在有很好的理由,只是这一刻赵桓有些犹豫了。毕竟,这件事他的确是做错了,再说了杀了赵构,赵佶那边又不好交代。
剑拔弩张的气氛,让所有的大臣都颤颤惊惊,他们惊恐的看着国师,又看了看赵桓,一动不动的站着,有些胆子小的直接瘫软在地,那些经历风雨的朝中老臣还算淡定。
“燕王、楚王二人暗中勾结谋反,弑君夺位,不必留下活口,一律杀之!”赵桓犹豫不决,国师却等不及了,正好时机到了,他可以借助这个时机将赵桓杀了,然后嫁祸在赵构身上,自己便可以堂而皇之的登基称帝。
“杀!”
当国师传令后,赵有恭也传令了,随着他的大喝一声,四周再次涌出一批禁军,他们手持武器,与那些人对峙。其实,国师有自己的打算,不可能真的用禁军的人,这些人全部都是白莲社的教徒,对他很是忠诚,不必担心事后会有其他变故。
但是,国师想不到赵有恭居然留有后手,赵桓也是被两股势力吓到了,他没想到赵有恭居然能够调动禁军。禁军除了皇上之外,任何人都调不动,赵有恭能够调动,那也就意味着太上皇插手了,这让他全身无力,精神萎靡,喃喃自语:“父皇,您还真是对九弟如此袒护啊!……朕输了!……”
当着皇上与群臣的面,赵构、赵有恭率领禁军与国师的白莲教徒发生激烈的战斗,双方人马都厮杀在一起。与此同时,赵有恭却出现在赵桓身边,他知道国师的阴谋,要是这个时候赵桓有什么意外,一切都不可挽回了。
赵桓不知赵有恭出现在自己面前到底何意,木讷地说道:“你是来杀朕的吗?”
“愚蠢至极!”赵有恭疾言厉色道,“你睁开眼睛看看那个国师到底是什么人吧!”
“国师?”
赵桓抬起头看了过去,只见国师杀气腾腾奔向自己,那些白莲教徒也穿着禁军的衣服,他们也都护卫着国师,那意思不言而喻了,国师是想杀了自己,这个想法涌入脑海中,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慈照真人!”
“燕王,你身体还未复元,焉能是我的敌手!”赵构直接面对慈照真人,手中的寒月刃已经亮出来了,国师却不以为然地大笑一声:“如果你身体痊愈了,那么我还忌惮几分,现在你的还能使出多少本事?”
“杀你,只要一刀!”赵构自信满满地说道。
“哈哈!……”国师仰天大笑起来,“杀我只要一刀?你这是在说笑吗?只可惜这个笑话并不好笑,杀你我根本就不需要动手,以你现在的武功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我劝你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将他们全部杀了,不留后患!”慈照真人冰冷的说道,他期盼已久的机会来了,岂能轻易错过。接着,他也拿出武器,是一把软剑,一直系在自己的腰上,这也是专门用于刺杀的匕首。
事情已经败露了,慈照真人也不再逶迤了,露出真面目。他杀气腾腾看了一眼赵桓,又轻抚着手中的软剑,那意思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这把软剑是为了刺杀赵桓用的。
顿时,赵桓的脖子处一阵发寒,他实在是想不到自己倚重的国师居然会想杀了自己。现在赵桓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怨不了任何人,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萎靡不振地倒在龙椅上,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