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疯女人!
封延怎么受得了这个女人的!!!
脑筋根本就不正常!
得到了他的道歉,夜莱才慢条斯理地往后退,只等车子停稳在地面,她才说:“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我会不开心。”
说着,她已经拉开了车门。
在走过封正杨的那侧车窗时,两人对视了一眼,那一眼,竟让封正杨这种人都一抖。
好可怕的眼神。
他查过这个夜莱的,她没有任何不干净的过去,更没有坐过牢。
既然没有,她怎么会露出那种亡命徒才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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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
今年初雪的夜里,郊区偏僻的路上,夜莱一步步地向前走,声音有点干哑。
电话里的白君有些愣住:“你怎么了?”
他们算是一起长大的,每个人什么样子他们彼此都清楚,夜莱很少会这么低落。
“有点心烦,想学人类借酒浇愁。”夜莱仰头看着居然有些下大了的雪。
白君说:“报个地址给我,我去接你。”
其实夜莱没想麻烦白君,但青川嘴巴碎,知道了什么可能忍不住会往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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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
其中一间卡座中,桌上摆了不知多少瓶酒。
他们对于某些味觉的敏感度特别低,想喝醉起码要先喝掉很多。
夜莱坐在那麻木地往下灌,“我其实不太懂借酒浇愁是为了什么,醒了以后不是一样要面对吗?”
对面的白君体长纤细,可肩宽腿长,往那一坐生出一种格格不入人间的清淡感。
他戴着一。
封延亲自开车出门,“自己?”
刘坦顿了顿:“不是,还有一个年轻男士。”
“地址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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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
夜莱喝酒的速度快,熬过自己原本的酒量后,醉意铺天盖地地往头上涌。
她眼前有点花,“麻烦……你了,你回去休息吧。”
白君眼神有些心疼,“真不跟哥哥说?”
夜莱摇摇头,“没什么事。”
她自己都形容不出那是什么感觉,又要怎么说呢?
“我……”
话音刚挤出口,夜莱余光便察觉到一抹身影出现在了卡座的台阶处。
那人身影高大,酒吧里昏暗的光线将他投照得格外阴沉,他长腿迈了两步走上来,从外面携带而入的寒气正在朝着她扑。
夜莱迟缓的抬起视线,一下子撞进了男人暗藏着北极冰雪的眼里。
那么随意的几步路尽显出属于他的矜贵儒雅,他走到夜莱身旁,弯下腰用微凉的手贴了贴她的脑门。
这一个举动竟震得夜莱一时间忘了反应。
哪怕此时此刻的封延快要被怒火炸开了五脏六腑,又哪怕气她再一次消失气的他恨不得把她就地正法,但他的表面仍平静一片。
他没有管白君,甚至连带情绪的半句话都没讲,只是轻轻拉起了夜莱的手,“该回家了。”
一看见他,夜莱就想起了白天看到的那一幕,“不……”
她看向白君,“白君哥哥你先走吧。”
封延推了推眼镜,压制住一切暴躁和愤怒,随意地坐进了一旁的沙发中。
他低头点燃一支香烟,抬头间锋利的眼神缓缓的横扫向白君,可话却是对夜莱说的:
“如果你不走,他也走不出这里的。”
卡座中燥热的温度因为男人的这句话,瞬间凝结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