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抬头瞪向秦质,想起与他交好的白骨,当即怒上心头,“果然是你们两个害我!”
秦质闻言轻笑出声,眉眼染上浅浅笑意,“邱长老何出此言,我现下明明是在帮你。”
邱蝉子拿着手中的铃铛,眼神阴翳地看着秦质,忽而面露凶意,显然不信。
秦质微微一笑,有礼有节开口道:“此去巴州邱长老只需做一件事,与杜仲一道取你们厂公性命,事成之后我会帮你坐上厂公之位。”
邱蝉子闻言只觉可笑,“痴人说梦,你以为厂公的命这般好取,他的武功深不可测,暗影终日不离身,若是这般轻易就能截杀,那暗厂早就翻了天去。”
秦质闻言嗤笑出声,看向邱蝉子似觉几许轻视,“邱长老年纪老迈,做事难免束手束脚,但现下不是胆子怯懦的时候,想要做厂公又岂能畏首畏尾?”
邱蝉子见他这般目中无人,眼神越发阴毒,本就是面相极凶,这般瞧着越发慎人,只觉不寒而栗。
默了一刻,邱蝉子猛地伸手上前却还未碰到人,腿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想要起身双腿却彻底失去了知觉。
他心中一惊,猛地抬眼看向秦质,还是平静温和的模样,不由沉声道:“你究竟是何人?”
秦质笑而不语,闻言并不回答,伸手端起茶盏微微抿了一口,旁若无人地品起茶。
品茶过半,待邱蝉子得不到答案,心越发高高挂起之时,秦质才慢条斯理放下茶盏,开口淡道:“在下途径此地,性好喜静,尔等既不愿静,我只好于人不便了。”
这一句看似马牛不相及却一下点出中心,旁人可能不知晓,可邱蝉子一定知道,这句话他看过无数次,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是他苦心想要达到的高度,即便每每表面鄙夷不屑,可心底却早已埋下深深的惧怕。
他心头大骇,想要后退双腿却毫无知觉,一时惊愕失语,继而惊声道:“竟然是你!!!”
他已然思绪错乱,根本理之不清,只口中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是你,悬门关那一次不可能只有一个人,明明是众多……”
秦质忽而浅笑出声,清润笑意间渐显张狂肆意,末了似觉极为有趣,“我也觉得好生奇怪,明明只是我一个人的,却平白传出了这般多的人,或许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在下。”
是啊,在下是自称,既是自称,那便是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如花名册上那般写的人数众多……
邱蝉子不相信,可双腿悄无声息便没了知觉
叫他不能不相信,他堂堂暗厂长老,再差也不可能这般差到这般地步。
只能说明眼前人胜他数倍,不!
应该是胜他数倍乃至数十倍!
他瞳孔骤然放大,牙关却不住上下磕碰,害怕到了极点,浑身紧绷不住冒冷汗。
秦质见状一笑,神情极为和颜悦色,“邱长老放心,厂公之位与我不过沧海一栗,给了你也无妨,只要你听我的,你就是暗厂新一任千岁爷。”
邱蝉子闻言信了,因为他根本没有必要骗自己,可他还有一些疑惑,“公子真的要助我,而不是白骨?”
“白骨早与表明无心暗厂,事成之后他自会脱离。”
这怎么可能!只要是暗厂的人,谁不想做厂公,从来都是级级而上的争斗才能生存下来,这般如斗鸡一般长大的,便是养得鸡也每日想着怎么斗死同类,人又怎么可能没有野心。
“不可能,我敢以性命担保,白骨绝对不可能无心暗厂,他必然欺瞒了公子!”邱蝉子情绪激动,极为斩钉截铁,叫人不得不信。
秦质静静看向他,一言不发。
邱蝉子腿慢慢恢复了知觉,却没有立即起来,而是膝行几步,言辞恳切,“公子,白骨绝对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简单,他当初一步步爬上鬼宗长老,就是这副无心于此的模样,他对公子必定有所隐瞒!”
秦质闻言不置一词,默了许久才开口淡道:“他不会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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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南山与君眼,相逢不改旧时青”出自范飒的《题济南城西张寺丞园亭》。解释一下,此处诗不同于原来意思哦,此处只是表面联想用法。
本来是昨天的惊喜,可惜卡在了表白的话上……^o^/嘻嘻嘻,开心蹲你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