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质看她杵在原地半晌不动,靠在石壁上神情散漫,言辞暗讽,“这么简单的事,白姑娘还要我三催四请吗?”
白骨听到白姑娘这三个字就觉得脑袋一片生疼,她不由松开了手中的裤头,宽松的裤子顺着光滑细长的腿滑落在地。
秦质见她松了手便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静静看着那隐在衣摆之下的长腿,朦胧的灯笼火忽明忽暗渐渐变小,假山石里的风微微拂过,吹过衣摆时不时露出若隐若现的长腿,细白地晃人眼。
白骨没了裤子只觉没有半点安全感,颇有些不适应,在他的视线下更是浑身不自在,她连忙弯腰脱了鞋子快步往他面前走去,伸手按上他身后的石壁,一腿膝盖微弯跪上他坐着的石椅。
见他一动不动,踌躇了片刻,便面向着他小心翼翼地坐在他长腿上,这般屈坐着衣摆姿势难免古怪,衣衫只能依稀遮掩住大腿,弯曲而坐的腿在昏暗的光线下极为细白修长,纤细的脚踝如玉雕一般精致,根根脚趾莹白如玉,光滑的肌肤上微微泛着光泽。
秦质看着她坐在自己身上,手放在身旁未动,只有视线在她腿上一寸寸往上,滑过细腻的肌肤一路往上看向她的面,眼神越发透出几分莫名的意味。
白骨被他看得不自在,只得习惯性伸手搂上他的脖颈,如同以往一般,却又与以往完全不一样,从前根本用不着她来琢磨接下来该干什么,全是他主动亲亲抱抱,现下倒全要她来行事,且还是在外头与他缠绵,如同做贼一般,心下难免生出几分紧张慌乱感。
白骨胸口的心跳震得快要聋了,他却一动不动地坐着等,甚至连话也不说一句,仿佛现下是她非要在外头缠着他做这种事,一时不由坐在他腿上呆愣愣地看着他,姿势很是僵硬。
风在石道里轻走,拍打在石壁之上发出细微呼啸回声,远处草木深处传来几声窸窣虫鸣,显得周遭越发寂静。
假山石里只余她与他的呼吸声,现下靠得这般近,连呼吸都相缠起来,她感觉自己全身都沾染了他身上的药香,环着他脖颈的手臂微微感觉到他的体温,很是烫人还有些许汗湿,似乎他也觉得很热一般。
秦质看她半晌,放在身旁的手放上,手掌心带着无法忽视的滚烫,带来些许细微的痒意。
白骨被他的掌心烫得心砰砰乱跳,感觉他的手一路往上快要伸到衣摆里头,一时连呼吸都紊乱地彻底。
他的手却顿在了衣摆外头,不上不下更惹人心口发紧,仿佛被高高吊起而不放下,莫名煎熬。
秦质一手搂过她的细腰,直起身慢慢靠近她,唇瓣贴近她的唇,欲碰不碰,呼吸间清冽的男子气息沾染着酒香慢慢渡到她的面上,沾染上她的眼睫、鼻间、唇瓣上……
白骨被这般要碰不碰的感觉给撩拨得心头发紧,不自觉搂紧他的脖子往前一些,唇瓣一下碰到了他温软的唇瓣,比想象中还要柔软舒服,一时胸口微微起伏,呼吸慢慢急促起来。
只不过这轻轻一碰后他便后退了些许,离开了她凑近的唇瓣,手按着她的背靠向他。
白骨没有着力点,一时直顺着他的力压向他,这般靠近才感觉到他身上很烫,那热气透过衣衫传来叫她身上也觉极为燥热,那炙热的呼吸轻轻喷到她面上,烫得整个人都烧起来了一样,热得她无法呼吸。
白骨的思绪渐渐有些乱了,搂着他的脖颈不由自主将自己的唇瓣凑过去,意乱情迷得连位置都对不准,直亲到他的嘴角上,又在他面上轻碰,带着些许小心翼翼,生怕这只是一个梦却又无比希望是梦,因为他以往从来不会这般言语刺讥地对她。
那柔软的唇瓣在他嘴角至面上细细亲吻,带着些许小心,湿润的唇瓣微启,透出些许热气,一股幽幽的冷香慢慢透过来,带着些许暧昧的暖意。
秦质呼吸渐重,按在她背上的手越发用力,将她死死箍在怀里,头微微一侧,另一只手轻抬解开了她头上的发带,丝绸般的乌发垂落及腰,脸越发显小精致。
秦质眼眸晦暗,突然伸手按上她的后脑勺,唇瓣微启一下吻上了她的唇。
那温软的唇瓣一贴上她的唇便越发用力,如饥似渴般缠磨她齿间的甘甜,极尽凶狠蛮横,白骨被他弄得气息完全紊乱,连呼吸都有些失措,只能搂着他的脖颈任他肆虐。
二人如胶似漆地缠磨着,这一处的气氛越发炙热起来,耳旁只余急促的呼吸声和唇齿相磨的声音,暧昧激烈地叫人发了一身热汗。
白骨被他吻得意乱情迷之间,隐约听见远处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极为细微几乎不可闻,若是往日她必能听清每个字,可现下脑子一片混乱,胸口的心跳声都能盖过了这声音。
她连忙费劲地仰头避开秦质的唇,他却顺着她的姿势吻上她的下巴,顺着精致小巧的下巴一路吻去,吻上细白纤细的耳朵,唇瓣间的热气湿意一下沾染上她肌肤,惹得她都微微发颤起来。
远处的脚步声越发近,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唤道:“秦大人?”
这里头别有洞天,前头还有别的石道通出去,半点不隐蔽,如同一个供人休憩的小花园子一般,若是来人一眼便能看见他们。
白骨这般姿势坐在他腿上,整条腿都露在外面,一时安全感全无,想要起身却被秦质死死锢在怀里不能动,一时只喘着气急道:“有人……有人来了,会看到我们……”
秦质抱着她一样气息不稳,闻言半点不以为然,清透的声线哑得极为撩拨人心,言辞却极为讽刺,“看到又如何,你敢与我暗度陈仓,还怕别人看到?”
白骨一时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只觉他已经将自己当成了娼.妓一流,他不会在乎别人看见她的这般姿势和模样,也无所谓别人怎么看待她。
反正她已经不是他的娘子了……
她喉头仿佛梗了一根刺发不出声音,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快到洞口,再走近几步便能看见他们。
她又急又恼,连忙手脚并用地想要从他身上起来,可惜他的手死死锢着她的背,她的腿又因为刚头的缠磨发软地使不上劲,一时间怎么样都起不来。
白骨心中越发恼怒,急得如同只炸了毛的猫儿,伸手使劲抓他颈部,见他还是锢着自己不松手,只让她觉得入了虎口的可怕,不由急恼得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般姿势本就暧昧入骨,光坐着就已然勾得人心猿意马,更何况是白骨这般乱动,秦质本就压抑得难受,现下更是被她勾出了火,一时五脏六腑都搅得痉挛起来。
外头的人已然在几步外,听见这处有动静便一边往这处走来,一边开口道:“秦大人,您没事罢,刚头的舞姬多有得罪,鄙人特地来给您赔不……”
秦质眉间重重一敛,搂抱着怀里的白骨,在那人进来之前踩灭了一旁的灯笼,语气阴翳隐含戾气,干脆利落吐了一个字,“滚!”
外头的人生生顿在原地,下一刻便连声道是,脚下一步不停地快速避离了这处。
白骨咬得牙根生疼,他也没有放手,一时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直趴在他的肩膀上喘气。
秦质伸手抱着她的腰微微往上一提,单手解自己的裤间的系带,低头在她的柔软唇瓣上浅咬了一口,话间的阴狠滋味还未褪尽,“这么喜欢咬人,一会儿可别忍着。”
白骨唇上一疼,听到他话中的危险意味,一时想起他刚头咬伤了自己的耳垂,直心口发慌起来,她往日倒没有什么害怕的,现下都怕了两回事,一个是他的性命有危,一个便是他床笫之间的疯狂。
她连忙直起身去按他解衣的手,可惜却晚了一步,他解衣的速度一向快,她这般直起身只来得及被他逮住吃掉。
黑暗中一声呜咽骤起,仿佛是将声音死死压在喉咙里才没突然叫出来,一时间安静的石道中只余喘息声,听着耳里颇为暧昧。
在假山石里的时间一长,白骨便有些吃不消了,她本以为他身上有伤,怎么样也会略作收敛,一次过了便结束,却不想他根本不顾及这些,仿佛真的要将她生吞了一样。
来来回回生生将她如同面团一般揉圆搓扁了好几番,仿佛是饿狠了一般,一旦吃进嘴里就不想松口,不管不顾地死命磨她。
她起先还有些许意识能勉强撑着忍着,后头是真真受不住他的狠劲,感觉整个人都快被他拆散架了去,连忙开口求他快一些,可惜他好像根本听不见,又或是听见了却没那个功夫搭理她。
到往后她就不敢再开口了,因为她越求他就越发妄为乱来,那荒唐的做派让她面皮就没有退过红,羞得连脚趾头都缩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