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气温慢慢上升,连呼吸一口空气都是暧昧的味道。
远处垂花门后露出了一片素雅衣角,顺着衣角往上看去是施梓漆,手中提着一笼亲手做得点心,她本就生得极美,往日穿着打扮不多,今日格外别出心裁,一枝碧青雕花玉簪,斜斜插进精心梳理过后的发髻上,精致的发髻上簪着几朵玉雕花,玉簪上微微垂落水滴玉珠,在夜色下晶莹剔透,晃动间透着光泽,一身素雅衣裙绣着幽幽空兰,越发叫人错不开眼。
施梓漆看着沈修止的样子,侧面无可挑剔,如横空而出的利剑凛冽锋利,却耀眼惊艳地让人移不开视线,腰束玉带,显得越发长腿窄腰,衣衫下的长腿微屈莫名诱惑。
她呼吸一紧,心都要一下子跳出来了,她见过的他从来都是禁欲端正,清冷寡欲的谪仙气韵,却不知他竟然还有这般模样,浑身上下沾染了□□,这样热情霸道,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原先本以为是这个女子手段太多,才会勾得他一次又一次沉迷其中,至多也不过是喜欢她的身体,却不想见到的却是这番场面。
主动的人分明是他,那唇齿交缠的声响听在耳里便叫人面红心跳不已……
她正满心惊愕不信,却听那女子软着声音轻声问,“道长,你是不是又想和我行周公之礼了?”
男子的声音低沉间带着些许沙哑,“……这几日不行。”
“可是你又老这样咯着我不舒服,昨日也这样,老是这样难受,不如割了好了……”似玉忍不住小声嘀咕。
沈修止捏一下她的腰间软肉,轻训道:“……胡说什么。”
施梓漆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慢慢退到隐蔽的角落里,美目中满是水光,片刻后如水帘一般滴滴滑落脸颊,眼中眸色渐深。
五年一度的道会转眼便到,这道会每五年都有,每一次都是在天下排在最前头的道观里举行,浮日这些年来因着沈修止,名头极盛,已经连着几届都是浮日观举办,对此早已经信手拈来。
天还未亮沈修止便已经起身,睡得迷迷糊糊的似玉见暖呼呼的心头肉离开被窝,眼睛都还未睁开便不乐意哼哼了几声。
沈修止眼露笑意,低头在她细嫩的面上轻轻吻了一下,才起身离了屋去。
过了寂静的后方,前头已经极为喧闹,道观中的弟子皆身穿道服,衣发一丝不苟,在道观中来来往往忙碌着。
子寒如今形同于浮日第一大弟子,更是忙得脚不沾地,几乎没有停下来喝口水的时间。
往日沈修止也是这般忙碌,现下倒像是个寻常来观摩的客人一般。
等到天光渐亮,观中已经坐满了人,外头围着许多人,几乎找不到一块空地。
沈修止坐在浮日观弟子之中,安安静静看着,没有半点失落,即便他不再是修道之人也无妨,修身养性并不一定要在这道观之中,只要心中有道,在什么地方,什么形式于他来说并不重要。
洵凌与坤虚子一道从正大殿中出来,喧闹声响慢慢静了下来,道会正是开始。
“多谢诸位远道而来,参加这五年一度的道会,我很荣幸浮日观能替各位道友准备这场盛大的道会,今日能见到这么多人来此,我心中甚是欢喜,只是今日道会开始之前,我浮日还有一件事要向各位交代……”他郑重其事,语调沉重,场中的气氛倏然严肃起来。
能在这般盛大的道会上拿出来说的必定不是小事,众人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沈修止的传闻,虽说是耳旁听闻,不好多加揣测,可这大半年来沈修止都未曾出来,现下又坐在弟子之中,那些传闻即便有人不愿意信,也多少说服不了自己。
往日的道中玉树若真是厮混于风流场中的人,那与那些浪荡子弟又有什么区别?
子寒上前冲沈修止一伸手,面色冷淡至极,语气十分不客气,“沈师兄,这边请。”
沈修止惯来处变不惊,闻言抬眼看向他,没有多问,起身与他一道行到殿前,身姿如玉,举止赏心悦目,端得从容不迫。
人群中窃窃私语的议论声渐起,皆看着沈修止指指点点。
沈修止面色平静站在殿前,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从来不怕这些闲言碎语。
“今日……”洵凌很是痛心疾首,声音一顿大声道:“今日我浮日要当着大家的面清理门户,往后浮日再没有沈修止这般不善恶徒!”
大殿之外一时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看向沈修止,周围静得只有那微微拂来的风声,气氛莫名紧张。
沈修止闻言神情怔忪半晌,慢慢抬眼看向数级台阶之上的师父,似乎根本没听明白。
“沈修止所为实在不耻于人,我们掌门不好言说,便由我来与诸位说明白!”子寒接过了洵凌的话,怒极谴责:“此人妄为我们浮日观的大弟子,大半年前外去便与花娘厮混,师父心善不忍,罚他大半年思过,却不想这一遭才出来便又是死性不改,不止与那花娘聊厮混,甚至还用卑鄙下流的手段强辱有夫之妇,甚至瞒着所有人将那淫妇带到道观之中日日欢好,若不是有人发现,我们到现下都还被瞒在骨子里,为这不耻之人蒙蔽!”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废手对不起你们,我修太慢了,只能断这了~
t________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