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撒花这次的落点非常不妙,那地方有一棵大树。
彭!
“哎呀,疼死了,妈呀,流血了,呜呜呜!”
女人落地,大哭之。
她的手和头都破了,血刺眼的红。
三四个护士呼啦啦的跑来,止血疗伤、打镇定剂,将神经姑娘撒花抬走了。
我不再停留,眼神茫然、面无表情的走进活动室。
室内有七八个病人,有的在作画,有的在打坐冥想,还有的在原地做瑜伽。
当然,护士和安保是不可缺少的,他们鹰隼般的眼在每一个病患脸上扫过,我一进来,就吸引了护士们的注意。
没办法,做为这个精神病医院中武力最强的患者,不管是护士还是保安人员,都对我相当忌惮。
但因为徐家大公子的身份摆在那,他们还不敢过分。
比如,棍棒暴打头部之类的行为,是不可能发生在徐树大公子身上的,最多也就是镇定剂的招呼。
因着这些原因,一旦我发病,他们就倍感头疼。
我当然明白他们害怕个啥,心底好笑不已。
从一众病人之间走过,到了墙角的书架前,按照这具身体的残存记忆,从第三层那里拿下一本漫画书,席地而坐,打开漫画书,发呆。
对的,就是发呆。
每一次都会打开这本名为《幽灵国生存游戏》的漫画,翻到第三页,放在膝头,低头,保持盯着看的姿态,发呆。
绝不翻下一页,更不会真的去看漫画,只是保持这么个姿态,发呆三小时,一直到中午开饭。
这就是徐树这些日子以来的日常,医院习以为常了,甚至,专门有轮值的护士看管《幽灵国生存游戏》漫画,禁止其他精神病接触此书,务必保证漫画书在它该在的位置上。
谁也不知道,一旦古武技能爆表的徐树,不能在预定的时间段拿到这本漫画书,会发生什么事?
我开始感到脖子发酸、发痛了,但徐树的肌肉记忆提示,必须保持此姿态三小时,我只能忍着不适继续保持,心底已经骂了亿万句。
半小时就这么过去了。
活动室内有一个病人发生了状况,是那个练瑜伽的中年妇女。
她有个瑜伽姿势怎么样也练不好,原因是她过于肥胖,但她迁怒于其他人,发出暴怒之音,堪比熊掌的大巴掌,一下子就将旁边那个打坐冥想的年轻人拍翻在地。
年轻人鼻血哗哗的,睁眼看到瑜伽妇女却不敢反击,只是没出息的哭。
妇人更为暴怒,大骂其怂包软蛋,一个飞扑,像是柔道选手般的将年轻人压倒,然后,顺势大翻身,来了个地板擒拿!
年轻人的手臂被扭着,颈部也被两只大脚锁住了,眼白翻翻儿,眼泪哗哗的,惊恐万分的大喊救命。
护士和保安冲来,几下棍棒就打松了妇人的擒拿手,紧跟着给了她两针,撂倒了这个闹事儿的家伙,直接拖了出去。
护士们帮年轻人处理了脸上的血,年轻的精神病患者惊魂未定,委屈极了,拱在一个身材最为雄伟的女护士怀里放声大哭。
这家伙确实怂的一批,还有吃护士小姐姐豆腐的嫌疑。
我鄙视之!
一时间活动室内闹哄哄的。
我斜眼观察,但给人的印象是视而不见。
“脖子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