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季司庭有些感慨：“老爸。”

“嗯？”

“我爱你。”

话音还没落，车身猛地一顿，老季着急忙慌地打着方向盘，赶紧靠路边停了下来。

回头一看，季司庭惊魂未定抓着后座把手，整个人缩成了鹌鹑：“爸，你……”

“等会。”老季抬手制止，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他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你刚刚说什么？”

“我想问问你怎么了？”

“不是不是，上一句。”

季司庭眸光闪了闪：“我，我爱你？”

几乎是同一时间，季文涛瞬间倒吸一口凉气，又进入了刚刚低头不语的状态。

“爸？”季司庭忍不住上前，手在男人面前晃了晃，“你没事吧？”

“没事，爸没事，爸就是……太感动了。”老季一抬头，眼眶竟然微微有些泛红。

季司庭离得这么近，自然看得清清楚楚，一时间也有些怔愣：“老爸，你你你……”

完蛋，从小到大唯一一次见到这种场景，就是在老姐回来的时候，现在放在自己身上，突然有些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想了想，他打着胆子拍了拍老季肩膀：“没，没事的爸，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每天早中晚对你说一遍。”

“不不不，不用，早中晚说就不值钱了。”季文涛连忙摆手拒绝，顿了顿，他又讪讪提出要求，“每天一遍就行了。”

“？”

“好。”季司庭一口答应下来，要是不能当面说，他打电话发消息还是能办到的，不难。

这会，老季似乎才彻底缓了过来，伸手摸到自己的老年保温杯，刚打开喝了一口，就听到耳边又响起：“我爱你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