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穿蓝衣裳的少年,其实你可以跟着他。他喜欢骑射,其父又是从三品的大将定远将军。此人去年被调去镇守边关,你跟着他儿子,说不定以后还能回到边关去。”
苏轶昭说的这蓝衣少年就是定远将军之子,家中行二,名为钟俊尹。
马儿不再说话,大概是在思考人生。
苏轶昭也不再多说,也策马跟着进了庄子。
一匹汗血宝马,她可不想占便宜。虽说这马和她挺投缘,但苏轶昭可是知道刚才那钟俊尹其实已经有些不悦了。
她倒也不是怕对方,而是觉得没必要。反正这马贵重,她本也没打算收。
“轶昭!快来吃瓜!”苏轶昭刚将缰绳交给下人,那厢江永年便喊了一声。
苏轶昭不由得笑了,这小子还不知在前世,这两字儿有其他的含义。
“这两个瓜还是给吃了?你不是说它们被改了种,要留种的吗?”
苏轶昭抚了抚袍角,这才快步走进了凉亭。
等她施施然坐下之时,一旁两名少年也向她投来了视线。
“每每看到轶昭,都要感叹一声,当真是世间少有的翩翩儿郎啊!”钟俊尹放下手中的瓜皮,感叹道。
“正是!也难怪能扬名京城了,这等才貌,确实令吾等汗颜!”
豆绿色剑袖劲装的少年也跟着夸了一句,眼中满是赞叹。
“你们这是在拿我取笑吧?男儿注重才学,哪里能如此肤浅,只注重皮囊呢?再说你们三位也都是冠玉之姿,又何必自谦?”
苏轶昭语气带着几分随意,但心中却知这两位不是什么好相与之辈。
豆绿色劲装少年来头可不小,其祖父是户部左侍郎李楼尚。要说到李氏,那就不得不说到皇后娘娘了。
因为按照辈分来说,皇后娘娘便是这少年的姑祖。李楼尚正是皇后的兄长,二人乃是一母同胞。
“欸咱们都是男儿,又不是姑娘家,谈论这些作甚?”江永年指着桌上的瓜对三人道:“吃瓜,吃瓜!”
他看了一眼面色如常的苏轶昭,心中已经有些不悦。
旁人肆无忌惮地谈论苏轶昭的容貌,会让他很不喜,还会有些别扭。
其实苏轶昭与这两名少年不过见过两回,关系不咸不淡,并不亲近。
因为这两人是江永年的好友,因此,几人不可避免会碰到一起。
一个是皇后的母族,一个是镇守边关的将军,苏轶昭不用多想,便知应该都是太子党了。
而她这个明面上归纳为三皇子党的人穿插在其中,可想而知那两人怎么可能对她没有防备?
“轶昭!今年八月就要下场了,你打算何时启程回北元府?”江永年问道。
“大概要到六月底就启程,你呢?”苏轶昭看向江永年,今年江永年也是要下场的。
“我也是,咱们可是说好了同行的。”江永年笑了笑道。
“欸我说你们二位,好歹也要顾及一下我们的感受吧?我们至今连个秀才都不是呢!”李长偲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