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斥候为刘辩带来了宇文成都与韩世忠率军兵围会宁府的消息,与此同时,刘辩亦命人向合不勒送去了口信,请其出营一叙。
由于刘辩在合不勒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率军突袭了合不勒老巢的事件在前,因此合不勒此番多了一个心眼,先是出言婉拒了刘辩的邀请,遂后与刘辩相约在蒙古大营以西二十里外相见。
刘辩欣然应允,遂令常遇春亲率五千轻骑埋伏在见面地点以北二十里外,伺机而动,而后亲率大军前往约定地点与合不勒一叙。
当刘辩与合不勒遥遥相见之时,二人均是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刘辩侧头与身旁的李善长对视了一眼,伸手指了指在前方严阵以待的蒙古大军,沉声说道:“无耻老贼,此番必定有所图谋,幸而朕事先有所警觉,否则,此番定遭老贼毒手。”
李善长闻言,先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旋即十分违心的向刘辩竖起了一根大拇指,赞道:“陛下圣明。”
李善长嘴上说着称赞刘辩的话,心中却在不停的吐槽:“您二位没一个好鸟。”
李善长想罢,转身瞥了一眼在身后严阵以待的数万大军,晒然一笑,向刘辩拱了拱手,道:“陛下,对方已然图穷匕见,我们与蒙古人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依臣看,倒不如直接率军掩杀过去,或可起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之奇效。”
“这...”
刘辩闻言,忽然显得有些迟疑,道:“此举似乎有些不妥啊。”
李善长闻言,表面上陪着笑脸,心中却在狠狠的吐槽刘辩这种想既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无耻行径,心道:“您率军袭杀蒙古族人的行为,其实就挺不合适的。”
虽然李善长心中如此想,但嘴上却不敢如实说,在经过片刻的沉思之后,面色阴沉的向刘辩拱了拱手,道:“此番本是故友相聚,而合不勒却不经请示便提大军前来与陛下相见,其不臣之心已昭然若揭,陛下亲提仁义之师,诛不义之贼,百姓闻之,必定拍手称快,为万世计,为天下苍生计,陛下切不可妇人之仁啊。”
听着李善长冠冕堂皇的满嘴胡诌,就连脸皮厚如城墙的刘辩都不禁露出了一抹赧颜之色,他一脸懵逼的望着李善长,心道:“论无耻,还得是你们这些读书人啊。”
人家合不勒与刘辩之间的关系并非从属关系,若是算上赵佶与之结拜那件事,刘辩在见到合不勒的时候,还得管人家叫一声大伯呢。
当然了,如今已是时移世易了,宋国凭借强大的国力,硬是将叔侄之盟给变成了兄弟之邦,并且宋国是兄,蒙古是弟。
因此,当李善长当众提出合不勒未经请示,便私自率军前来与刘辩相见,就连刘辩听了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刘辩一脸尴尬的讪笑一声,道:“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刘辩倒也并非优柔寡断之人,虽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经过片刻的思索之后,刘辩最终还是采纳了李善长的建议,侧头向一旁的高宠使了一个眼色。
高宠见状,顿时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遂让传令兵前往军中代为传令,命士卒时刻做好战斗准备,待陛下一声令下,立时向蒙古大军发起进攻。
刘辩缓缓打马出阵,来到两阵之间,打算先稳住对方的情绪。
合不勒见状,亦在阿秃儿以及数十名亲兵的保护下,缓缓来到两阵之间,与刘辩相隔五十步左右,道:“陛下端的好算计啊。”
刘辩闻言,不禁皱了皱眉,侧头与一旁的李善长对视了一眼,做贼心虚的说道:“这还没开始呢,事情怎么就败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