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闻言,似笑非笑的看着阳仪,道:“你说完了吗?只有这些?”
阳仪默默地点了点头,道:“在下说完了,只有这些。”
“嗯。”
刘辩点了点头,侧头看向面色阴沉的李儒,道:“文优,你带上郎中,前去查看一番。”
“诺。”
李儒躬身向刘辩行了一礼,旋即带着阳仪与随军郎中径直向城头走去。
李儒转身瞥了眼随行而来的三十名汉军士兵,道:“我有些话要与阳参军单独说,你们不要跟得太紧,阳参军是厚道人,他定不会加害于我。”
队率闻言,皱眉沉思了片刻,见李儒心意已决,于是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遂率领麾下军士远远的跟在李儒三人的身后。
李儒笑呵呵的瞥了阳仪一眼,旋即看向跟随而来的郎中,道:“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了,你且自便吧。”
郎中闻言一怔,一脸懵逼的看向李儒,道:“主公让我登城给辽东太守诊治创伤,而您却让我自便,这是何意?”
李儒微微一笑,旋即向一旁的阳仪努了努嘴,道:“人家阳参军都没有多没说什么,你又跟这儿瞎操的哪门子的心?”
郎中直勾勾的看着阳仪,在其脸上审视了良久,见阳仪丝毫没有要挽留自己的意思,于是了然的点了点头,喃喃自语道:“你们这群读书人,鬼心思忒多,老夫惹不起你们,还是趁早躲了吧。”
郎中说罢,自顾自的背着药箱下城而去。
望着郎中离开的背影,李儒微微一笑,道:“阳参军,汝身为公孙升济之臣,却公然做出背主之事,恕优直言,优实在想不通,汝为何要做出此等悖逆之举?”
阳仪闻言,迎着李儒的目光与之对视了良久,遂缓缓开口,反问道:“阁下初为弘农王郎中令,却为何要做出背主之事呢?”
阳仪所言背主之事,其实说的是他投靠董卓的事情,并非说他当初欲毒害弘农王之事。
李儒做贼心虚,心情烦躁之下,竟然会错了意,却见李儒当即抽出马鞭,不管三七二十一,对准阳仪的身上便是一顿猛抽,抽得阳仪惨叫连连,他仍旧不肯罢休。
直到将阳仪抽得瘫倒在地上,他才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鞭子。
李儒大口喘着粗气,抬腿在阳仪的屁股上狠狠的踢了一脚,旋即得意洋洋的说道:“鞭子在我的手里,岂有你顶嘴的份儿?”
李儒从前因背主之事,没少挨宇文成都等人的鞭子,如今见阳仪居然也干出了那等没脸见人的事情,于是便将在宇文成都等人那里受到的恶气一股脑的全都撒在了阳仪的身上。
阳仪默默的趴在台阶上,大口喘着粗气,久久不发一语,李儒见状,默默的在他身旁的台阶上坐了下来,道:“你在下城之前,公孙升济一定会让你代为传话,表示愿意效忠于陛下,而你身为人臣,却私自隐瞒了公孙升济的决定...”
李儒说着,忽然露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道:“难不成你已经猜出了陛下的心思吗?”
“若陛下果真有雄主之资,他又岂会容得下公孙升济那等野心勃勃之辈?与其让他日后在陛下面前受辱,倒不如给他来一个痛快,如此亦可全了我们之间的主从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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