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斐,我感觉你对我还是有些误解。”参加完Abu的婚礼,易茗觉得有必要和斐一班谈一谈。
“什么误解!不可能!不能够!大斐必须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理解小易的那一个人。你别忘了,是谁把你从罩子里面拉出来的。要是没有像救世主一样的大斐,小易搞不好都在罩子里面窒息了。”
大概是和Abu待在一起混久了。
斐一班嘚瑟起来,星光房都会变得黯淡无光。
和Abu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吗?罩子又不是罩杯,为什么会让人窒息?”
易茗用一种【小弟弟你还嫩】的表情,打量着有点膨胀的斐一班。
果不其然,膨胀地和热气球似的,感觉自己都能直接上天的某位救世主大染,瞬间就被戳爆了。
“罩……罩子怎么就不会让人窒息呢?”
斐一班的内心发出一声叹息——【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在姐姐诶的罩杯里面窒息?】
“当然不会啊!”
“那罩子要是密封的呢,要是里面根本就没有空气呢?”斐一班尽量用科学的角度
“这样的话,我就活不到你认识我的那一天了。”易茗轻而易举地找到了斐一班话里面的逻辑漏洞。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救世主刚刚好就把里面的空气含量,控制在你认识我的那一天。”强行解释,是斐一班的强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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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不是死的更惨,我们认识的那一天,我可是你的审美对立面。你会有兴趣把审美对立面往罩子外面拉?”
斐一班解释不下去了,只能派一班弟弟上场:“诶呀,姐姐是要干嘛啦!忽然说这些!”
说得过的时候,就是大斐,说不过的时候就是弟弟。
大斐是男子汉,要顶天立地、不能随便撒娇。
弟弟就不一样了。
年纪小就是王道,随时随地都能对着姐姐撒娇。
有什么说的不对的,那都是因为年纪小不懂事。
就得姐姐诶宠着,就得姐姐哄着。
天可错,地可错,弟弟肯定不可能有错。
“不干嘛,就是要告诉你。姐姐是那种,一心想走的时候,连阿爸阿妈都能举报的狠人,究竟是什么让你觉得,一纸婚书,就能把姐姐绑死在你的车上?”易茗尝试给斐一班梳理一下逻辑。
“我的车?我的什么车?姐姐原来喜欢车上啊?”
斐一班的表情,一点都不纯洁。
至于歪到了那个国家,大概就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
“大斐,我是在和你说正经的。”
“哪种正经?罩杯还是车?”
这个问题,斐一班问得很是诚恳。
从刚刚到现在,从罩杯到车上,到底是谁在不正经谁?
弟弟只是年纪小一点,又不是未成年。
搞得和什么都听不懂似的。
“我说你对我还有误解的那种正经。”易茗终于把话题给拉了回去。
欲求不满这种事情,可能是相互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斐一班和易茗的对话,就再也没有在正经的道路上,坚持超过三分钟。
越是没有经验,就越是喜欢开车。
马路杀手,是不是就是这么来的……
“嗯,那你说吧,是什么误解?”斐一班终于还是正常了一点。
再不正经下去,最后受苦的,也只能是他自己。
“不管是【离婚协议书】,还是洞房花烛,都是建立在以分手为前提的恋爱上,建立在我最终不会和你走到一起的基础上,是吧?”
“哼!你还好意思说!”
一班弟弟很是委屈。
替弟弟委屈……
“当时提出以分手为前提的恋爱,是因为我从来都不曾有过要和谁在一起的想法,更没有想过要组建自己的家庭。一直到遇到你之前,我都不觉得自己能经营好一段感情。”
斐一班委委屈屈地看着易茗。
这一次,他是替自己既委屈。
顺带着做了一个食指对戳的表情。
从眼睛,一直委屈到了指尖。
“可是那都是以前了啊,大斐。”易茗伸手抓住了斐一班的两根食指,斜抬着头,正对斐一班的视线,出生说道:“我现在都已经同意和你去登记了,只是韩女士不愿意给你户口本,这一路上,你又究竟在坚持什么?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
“啊?”斐一班瞬间就不委屈了。
到底是为什么呢?
因为害怕求婚被拒绝,害怕达成分手的前提,所以他才会想出一离婚为前提的诡异招数。
并且,硬生生地把自己逼成了男德典范。
可现在的情况,明明就是易茗已经答应和他结婚,并且连户口都拿来放他这里了。
全然一副只要民政局有开门,随时都可以和他去领证的架势。
都这样了,他到底在坚持什么?
“啊什么?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自己没信心?”易茗又问了一遍。
跳出思维定式。
斐一班才终于有了痛定思痛的机会。
“我应该是觉得,现在放弃,之前的苦就白受了。就是不想功亏一篑。”
“是这样啊……”易茗很快就被说服了:“那就听大斐的。”
“不!不能听我的!”斐一班声音都提高了好几个度,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啊?”这会轮到易茗一脸问号了,“都听你的,你还不满意?”
“弟弟的脑子不清楚,姐姐脑子不是最清楚嘛。遇到弟弟犯浑的时候,姐姐可以强势一点、再强势一点,这样弟弟不就半推半就了吗?”
“想的美。”易茗一脸就看出来斐一班打的小算盘,在他火急火燎靠过来的时候,直接选择弹开。
“姐姐我呢,认真想了想,现在觉得,弟弟还小,还需要好好考验考验。”
“弟弟才不小!”
正经不过三分钟的时限再次缩短,这次连两分钟都没有坚持到。
……
“大斐,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这是易茗缓过劲来之后,问的第一个问题。
斐一班被这个问题问得很是有些心虚。
“哪里奇怪?”斐一班的语气,都比平时弱了几分。
“我们到底为什么会在一起?”
“啊?不是吧,我表现有那么差吗?姐姐这是把我吃干抹净就想翻脸不认人?”
这样的对话,放到任何一个刚刚完成成人礼的男人身上,都一样会紧张。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明明是准备孤独终老的,我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然后还变成了现在这样。”
搞明白易茗问的和他想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位面的事情,斐一班的气势就又回来了:“这有什么奇怪的,我还明明是喜欢超模的呢!”
“喜欢超模吗?那你还有机会啊,大斐的智能锁定制事业红红火火,很快就又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水准了。”
“我又不是Abu,去哪里找娶四个老婆的机会?再怎么红红火火,我也只能在一个老婆身上风风火火。”
“所以你很想有娶四个老婆的机会是吗?”
“哪个男人不想呢?”斐一班的反问,很是有些理直气壮。
这是在他还是男孩的时候,不可能有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