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华,实在是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哎呀,这事儿赖我,那天晚上我在台上找你,你已经走了,他俩可能就因为这个,其实没什么的,你别跟他们计较,等我回去,会说他们的……”
“哈哈哈,没事儿,的。
无所谓了,不值得一问。
直接哈哈一笑,一笔带过就好。
未必要继续合作,但肯定是不必结仇。
安小菁的爸妈怎么样,其实没多大关系,安小菁是个明白人就好。
手握七十万巨款——原本存款七万多,今天结算回来的69万多,要支给管玉兰小七万,剩下62万出头,两边相加,差三千多不到七十万——徐正华并没有轻举妄动,让管玉兰开着车子,载他到附近的银行,去把支票兑现,存进自己的户头,然后再把属于管玉兰的那一份开支票给她,随后就回了学校。
该吃吃该喝喝,晚上照样听着唱片看报纸。
两个世界时间不同,发展不同,人文背景不同,甚至连社会制度都不同,不多看看报纸的话,一个二十岁的脑子里几乎没有什么真正的社会认知和概念的人,就算怀揣一笔巨款,想花都花不到正地方。
未来的财富,就藏在这些报纸和杂志里。
…………
“爸,这边!”
5月1号上午,周六,徐正华跑到火车站,接到了自己这辈子的老爸。
他们一大队人,戴着”必胜”的抹额,还没出通道,就已经打起了“金冠加油”的旗帜,带着一股子狂热与奔放的气息。
“哈哈,正华,票呢?”
徐正华跟几个眼熟的叔伯打着招呼,他们都是老爸多年的老朋友了,顺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精美的票柬,递过去。
徐爸爸今天的心情明显异常的好。
估计也是因为儿子居然真的帮忙买到了票,让他在一帮朋友面前很有面子。
“我妈叮嘱你了没?不要喝酒,更不要跟人打架!”
“哈哈,放心吧儿子,老子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还用你教我!”
他一如既往的风格狂放加大大咧咧,打开票柬,掏出来,却顿时愣住,“就一张?”
票是当初陈邦道亲自送过去的,徐正华当时只是收下了,看都没看,也是刚才等人无聊,才掏出来看了下,最初也愣了一下。
“你再看看!”
徐爸爸低头仔细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沃日!贵宾包厢?”
“是最大的包厢,能坐20个人一起看!”
徐正华露出一个装逼的淡淡笑容。
“多少钱?”
“让朋友帮忙弄的,没花钱,欠了点人情。”
“哈哈哈!”徐爸爸回头,扬了扬手里的票,“老子就说我儿子一定能搞到,结果呢,看看,看看,还是他妈的贵宾包厢!告诉老子,你们这帮狗日的这辈子看球到现在,坐过包厢吗?哈哈哈……”
显然,他只听见那句“没花钱”了。
徐正华勉强保持住笑容。
刚才看见票,他就找地方特意给管玉兰打电话,问了一声,这包厢的票如果要买,得八九千块呢!
最贵的了。
一张普通的球票才几十块!最差的位置还不到二十块!
陈邦道当然不会收自己的钱,但这份人情并不算轻。
“行了,你回去吧!”
票被拿去一帮人传着看了,徐爸爸回头一摆手,直接就给打发了。
这个逼也不知道装成没装成。
唉!
本来还想着多少得问一句,中午需不需要安顿大家找地方吃顿饭什么的,吃不吃多少得让让不是,现在倒好,倒是省了。
也罢,功成身退。
但还没等他拔脚,徐爸爸徐先明又忽然跑过来,一边跑一边从背包里掏东西,掏出来一个大布包,一把塞到徐正华怀里,“淑仪让我给你带的!”又跑了。
四十多岁的人了,比小伙子还欢脱。
打开一看,两双布鞋,一大摞鞋垫。
做工精美,针脚细密。
一看就是大师姐的手工活儿。
当年师娘有一台缝纫机,但后来很快就不用了,大师姐七八岁的时候偶然发现它,倒是喜欢上了,发展到后来,还喜欢刺绣。
她喜欢自己做衣服,而徐正华从很小开始,就没穿过买的鞋垫了。
他有汗脚,超喜欢出汗,到现在只要是待在宿舍、待在家里,也都是穿布鞋。
大师姐就学了纳鞋底、做鞋垫,专给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