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就没人再盯着画眉几时回来了,可以为画眉争取更多的时间。
说不定……自己还能进山!
想到这儿,水银加快了下山的动作。
……
小村庄。
水银看着被司寇继昭带来的人马围得水泄不通、戒备森严的小村庄,就满心无语。
这家伙进进出出,办点儿什么事,都得弄出这么大的排场吗?
可不等她的心中升起更多的感想,就有人行至近前,请她跟着去了明显是村长家的院落。
院落里,不少人在忙来忙去,而那堂屋烛火通明,只有司寇继昭一人在,正品着菜肴,慢慢饮酒。
一见她来了,便手指点了点桌旁空椅道:“东方姑娘来了。不必拘礼,请坐下吃点东西。”
水银仍旧拱手为礼,脚下未动。
“司寇大人有何吩咐,请先说明。”
她才不想和这家伙同桌共食。本来就没心情,再对着这人,连口水估计都喝不下去了。
司寇继昭见状放下酒杯,勾唇笑了笑。
“本官并不是逐你而来,你莫多想。
实是那日见你验尸之术了得,正好有一悬而未决的案子,想请你帮忙。而被害之人的尸首,就埋在那处的山林里。
本官带人去起骸骨,听闻有声,便去探看,才见到你。”
这是实情。自己还真不是追着她来的。
当日去药铺寻人未果,想着那悬案的死者埋得甚远,不如就趁此机会走一趟,将骸骨去起出来,想必带回都城的时候,采药的人也该回来了。
谁知就会这么巧?
水银闻言,正视着他,眼神却明明白白地在告诉他,自己不信!
司寇继昭看懂了,笑容深了几分,解释道:“悬案未决,尸首早被其亲属领回。其家就居住在这个村庄里。”
水银垂眸。手指微紧。
自己好巧不巧要选这条路!
不是为了图近一些、再近一些,选了最近的这条路准备进山,也不会撞上这个家伙!
说来说去,还是不够谨慎啊。
她缓缓吐气,清冷开口。
“骸骨在哪?”
司寇继昭听了,仰靠进椅子里,再指了指空椅,挑挑眉。
言下之意,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东方姑娘越是抗拒的事,他越是要与她作对。
每次看着她那张清清冷冷的小脸,他就忍不住想激化出她更多的表情。
但是,这一次,他失望了。
东方姑娘不但表情没有任何波动,反而大大方方地近前坐下,拿起碗筷就低头开吃。
司寇继昭意外了,他看看她那迅速而优雅的吃相,眯了眯眼。
“东方姑娘出自小村庄,为何一言一行,皆不像是位村姑?”
不仅不像村姑,反而更像贵门千金,无论是言行,还是气势。
水银闻言,咽下口里的饭食后,回视了他一眼道:
“出身,不能决定成长过程。民女自幼便跟随师父呆在深山之中,所言所行,皆出自其教导。”
言下之意:我这儿什么都是跟着师父学的,他教成什么样,我长成什么样,有什么问题?
“你师父是?”
司寇继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