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真是无礼!
衣服穿错了有什么关系?骑马也并不是非得穿骑装不可。自己穿,只是为了图个方便罢了。他却想要换衣就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起码把理由告诉自己一下吧?就这么从自己的跟前冲过去!太无礼了。
想来,那时他一直盯着自己,就是看到自己身上的骑装了吧?这也值当他差点扭断脖子?
莫名其妙!
“司寇大人,可以走了吗?”她拉长着小脸,脆声问道。
司寇继昭听到问声猛地回神,眼睛看着地面,连连点头。
水银差点冲他翻个白眼。
这人究竟是有多看不起女人?
她翻身上马,一扬马鞭,冲了出去。
总有一天,自己会让他见识到女人的厉害,见识到女子不输男子的一面!
后面的司寇继昭见状,急忙跟上。
他感觉到东方姑娘生气了,可却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
想起父亲和姐夫常常挂在嘴边的叹息声:唉,女人啊!
他也想叹气。
……
快马加鞭,一路疾驰。
两人却极少说话。
司寇继昭多少次想找机会,好好跟东方姑娘说说话,却愣是没找到。
在马背上的时候,耳边都是冷风,说话不方便,对方也很难听到。
到了客栈吧,订好房后,东方姑娘就都是直接进了房,门一关,除了送水、送饭菜的小二,没人进得去。
他想跟着小二进去吧,又怕打扰了她休息。赶路已经很辛苦了,雪天赶路更辛苦,尤其她还是个女孩子。
于是,他就回转自己的房间,一个人闷闷地吃饭,喝一点点酒。
再把床铺搬动,紧挨着对方床铺的那面墙,睡觉的时候,把耳朵贴在墙上,留心着隔壁的对静。
他不是想干坏事,也没有浮想联翩,他只是要保护东方姑娘。现在她的身边,就只有自己了。
每每想到这句话,他就觉得特别有使命感,特别地热血澎湃。
男人保护女人,天经地义!
人家为他千里奔波,风雪无惧,且一直在疾驰,显然很想快点帮上自己的忙。
而自己呢?也只能做这么点儿小事,尽力去保护她的周全了。
水银是不知道他的动作和想法的。一路晓行夜宿,休息的时间都不够,哪里有空琢磨那人在想什么?
这次她吸取了教训,事先在两条大腿内侧,各绑缚了一块柔软的皮革,每晚,只需要在腿上涂抹点药粉,搓揉一下就可以。
还有小腿的断骨伤,并未彻底长好,还得换药。
虽然骑马会导致伤口恢复更慢,但比起马车慢慢悠悠地晃,她更愿意骑马。
伤口总会长好的。有自己的针灸术在,恢复得已经算是很快的了。
她想早点见到那个人。
九天后,当他们终于赶到萝城,她却没有机会下手了。
……
水银等在酒楼内,因为她不方便直接跟着司寇继昭去学院。
司寇继昭就自己去的学院,找到了欧阳仲锦。
欧阳仲锦一见是他,感觉十分意外,就问道:“继昭兄,你那么忙,怎么有空来找我?是不是附近有什么要你出马的案子发生了?”
司寇继昭回以微笑。
“找你借些医书。你们学院中珍藏的孤本、典籍不少,你帮个忙,轮流借来看看。”
“咦?你几时对医术感兴趣了?还千里迢迢地跑来让我帮忙借?是不是有什么案子和医者有关?”欧阳仲锦非常好奇地看着他,追问道。
“不是案子,你几时学得跟我似的,张口闭口就是案子?
不过,这次也的确是跟案子有关。我请东方神……东方姑娘帮忙去定城勘验一桩案件,我就想着借书给她看看,只当还了这个人情。”
司寇继昭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
这家伙,一直都对破解案情很有兴趣。但又见不得死人、或者肮脏的事情,最后折衷,就总让自己说给他听。
好像自己跟他提起东方姑娘的时候,也是因为,自己在信中给他说案情的时候提到的吧?
.“东方神医?她竟然还活着?”欧阳仲锦脱口而出。
司寇继昭闻言,眸子骤缩,忍不住急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竟然还活着?!”
欧阳仲锦却云淡风轻地摆摆手,说道:“小事一桩。她得罪了我,遇到山匪的时候,掉下了悬崖。”
“是你做的对不对?她遭遇山匪,你趁机将她打落的悬崖,对不对?!”
非常了解这家伙的司寇继昭,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继续喝问。
“到底是什么样的恩怨,要你亲自出手致人死地?你明知道我要经常请她帮忙,有什么事情不能先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