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书房,欧阳剑则守在外头。萧御轩毫不客气坐在郑林熙平时的位置上,一看上面堆满了废纸,还有没开封的信函。随意瞥了一眼,一行奇形怪状的字迹赫然纸上。
“没想到你这书房还这么别致呀?”
“王爷见笑了,冬梅把桌子上的收拾一下。”
两人分尊卑而坐,郑林熙也没有拐弯抹角道,“王爷今夜这么晚到我府上不会就是想告知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吧?”
萧御轩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道,“看来你很紧张嘛?”
“这有什么好紧张的?只是王爷今天来,我实在不知道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使您亲自来。何不找一个下人来传个话儿,小的到你府上不就行了!”
“我今天是特意来感谢你的,感谢你当初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这话从何说起呢?”说实在那次救他还真是无心之举,不过这个时候肯定不能真的以救命恩人的姿态。虽说能让荣王欠她一个人情固然是好事,可是她也知道当日有些事情可不是能公之于众的。所以现在“旧恩”重提,她也只好装作不知道了。
看她不记得的模样荣王也没有打算要做出解释,但是想到上次因为一个芝麻小官的事情就要了她那么多钱,心里还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你在为上次的事情埋怨我?”
“不敢……”
“行了,你也别闹情绪了。对于那件事我会补偿你的,现在我要说的是,御贵人被杀一案。听说你今天到东南王府去了,你能不能和我说说案情的进展……”
郑林熙竟然从高贵的荣王口中一连听到几个“我”,想想他平时总是“本王、本王”的,今日如此谦虚,难道是为了能从她口里探听案情的?
坐在他对面,看他一身黑衣。俊逸的面庞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是那么的柔和。
思绪不由得飞向了九天之外,我是不是得把这男人也收入房中?不过好像不太现实吧?看他长得如此优秀,也不知道以后我们的孩子是不是……
“干嘛?”正在想入非非,萧御轩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檀青山,你这是怎么了?一直盯着本王干嘛?难道……是本王脸上有什么?”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块带着花纹的手绢擦了擦脸。
看他一双十指纤长,就问道,“王爷这手绢好别致呀!是您的侧妃给绣的?”她本想说:哇,王爷,你这手好漂亮呀!可不可以给我摸摸?
“不是……”
“你自己绣的?”这话说出来她都想给自己一巴掌,怎么可能,一个王爷还自己绣手绢?今天她脑子肯定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
但是萧御轩冷冷的看着她,虽然郑林熙应该是无意的,可在他看来这家伙就是在东拉西扯,肯定是查到了什么所以不想说案子的事情,但是今夜态度目的就是想打探出刑部到底查了些什么。
“檀大人,你这是在开涮本王吗?”
“没有,只是我很好奇……”郑林熙看着桌子上的更漏,已经快到亥时了。
“王爷,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对这个案子这么感兴趣?”
萧御轩双手放在桌上然后十指相扣,一双杏眼看着她道,“你说呢?”
好吧!郑林熙知道她只有回答的份儿,没有询问的权利。今晚又得说一遍了。然后将白天在东南王府的话又重述了一遍。
末了,萧御轩沉思良久然后道,“就这些?你在东南王那儿也只是汇报的这些?”
“当然,不信你可以调查嘛?”
萧御轩见她眼神肯定,然后道,“那你觉得凶手会是谁?”
郑林熙在心里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心道:我去你妈的比,你这是听不懂人话吗?老娘要是知道,还给你分析个屁!
虽然心里妈卖批,但是脸上还是笑嘻嘻的道,“没有目标,现在连怀疑的对象都找不到!能在短时间里并且还能在对手没有反抗的能力下刀刀毙命,这世界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办到……这还真不好猜测!”
听如此,俩人沉默半晌,萧御轩才缓缓起身,临走时说道,“这个案子本王希望无论进展怎么样,查到哪里,你都要第一时间事无巨细的告诉本王……不用送了”,然后说完就看见他几个起落消失这黑夜里。
郑林熙站在门口,她严重怀疑这荣王就是来蹭吃蹭喝的,呆愣了半天。
终于送走了一尊瘟神,坐到书房里,然后对站在一旁的欧阳剑道,“你说这容王怎么也查手此事了?”
“属下不知”
“现在什么时辰了?”
“亥时三刻”
“啊呀,……他妈的,耽误我这么长时间,你去吃饭吧,我还要处理事情……”,说完就回到书房将从南越来的消息看了一遍,回了信,又处理了在陈郡的事儿后,这时一看时辰,已经是丑时一点了。
回到房中连衣服都没有脱便躺下就睡,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她在想,那云花怎么会在京城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