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状”最搞笑的要数浅浅清池,因为她原本是正好门口的,所以她倒下的时候上半身就在了门内而下半身则留在门外。
好吧,也许她还真的不在战斗中。
所有的敌人都重伤了,而他们没有立刻复活,大概是在等大门完全关闭吧,毕竟门开着谁也不知道是不是会让刚刚复活的他们再次变成尸体。
圣女寝室的大门缓缓地关闭。
关着关着……果不其然夹到了浅浅清池的“尸体”。
对于大门来说,关闭是必然会发生的,它才不会管是不是夹到了人,有东西挡着那当然是夹断咯。
没多久,浅浅清池的身体便被大门横着切成了两节,要不是有马赛克,那场面一定非常可怕。
幸好现在浅浅清池已经重伤了,不然她一定会用尖叫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当大门关闭之后,门内的三点五具“尸体”很快就消失了,七月半夏等人一定已经回到了医舍,较真地想想,医舍的大夫还真是厉害,连被腰斩了的人都能救回来。
“当当当当。”又是四个当,不过这次不再是文字了,凤渊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声音越来越近,“时间到,咱们战斗胜利了!”
只见一手抱着头盔一手整理着发型的凤渊朝着花骨朵的大床走了过来,虽然室内风很小。但凤渊的发型看起来很飘逸。漫步走近的他看起来就像是凯旋归来的英雄,还是很帅气的。
凤渊走到了床边,随手就把头盔往边上一丢。他张开双臂笑嘻嘻地说:“亲爱的朵朵,为了胜利的战斗,咱们来拥抱庆祝吧!”
凤渊师父啊,耍帅的时候不说话不行吗。她收回刚刚的想法,不。她要在刚刚的想法上面加个大前提――只要凤渊不说话。
她真是健忘,居然忘了凤渊的帅最多不过三秒。
诶,等一下,她是不是又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凤渊……是自己把头盔解下来的?
那个头盔不是很难戴上也很难解下的吗。带上头盔的凤渊不是听不到外界声音的吗,之前那么多次,可都是由她来帮他戴头盔的呀。
没有理睬瞎闹的凤渊。花骨朵下了床,径直地走向头盔。她捡起头盔,拿在手上摆弄一下,却没发现和原来的有什么不一样。
将头盔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观察了好几遍都没有任何发现之后,花骨朵放弃自己研究向凤渊求解惑:“师父,你的头盔……”
她没有把问题问完,因为在看到凤渊的那一刻,她恍然大悟,大床边上的油灯灯光将凤渊笼罩,也将花骨朵的疑问解开。
“呵”,凤渊呵呵地笑了起来,起初还只是轻声浅笑,不过笑着笑着他的轻声浅笑就变成了放声大笑,他似乎理解错了花骨朵的意思,“想知道我是怎么解开头盔的吗,我亲爱的朵朵?给爷唱个小曲儿,爷就告诉你。”
花骨朵对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回到床边把半个身子靠在床头的凤渊往边上一推,横眼道:“不必,我已经知道了。”
这下轮到凤渊傻眼了,他把头凑近花骨朵,盯着她的眼睛,不敢置信地问:“你知道我刚刚在圣女殿偏殿?你知道我这身盔甲和原来的不是同一坨?怎么知道的?”
是的,在强光的照射下,花骨朵看清了凤渊身上盔甲的暗纹,它们与之前的完全不一样,再把凤渊之前在偏殿的情况连起来想,可以想到的合理解释,只有盔甲不同。
既然凤渊之前不在圣女殿寝室,那么他自然不可能拿到寝室内的盔甲,所以他现在穿的是另一坨盔甲,另一坨比原来轻、比原来功能多、也比原来的限制少的盔甲。
不过,她能明白这些道理,其实都归功于她的小地图,这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释清了。
有点儿心虚,花骨朵移开了双眼,临时想了一个敷衍的说法:“我会知道,难道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好哇朵朵,你居然套我的话!”凤渊哼哼着坐在了花骨朵的边上,还佯装生气地把背对着花骨朵。
花骨朵才不会上胆呢,哼,你要装那你就装吧,因此她也只是坐着并不逗凤渊说话,她知道凤渊一定坚持不了多久。果然,虽然一开始想要装着冷战的是凤渊,但最先重新开口的也还是凤渊。
凤渊告诉花骨朵,带上新头盔的他,不仅能听到,还能听到很小的声音,这是因为新头盔设计成了能放大声音的结构。
然而新头盔不只是增强了听觉,还增强了视觉,因为在新头盔内,有许多功能不一的镜片。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了半个多小时,七月半夏的团队才再次在圣女殿寝室门外集合。
“嘘,”花骨朵比划了一个禁声的姿势,“听,敌人又来了。”
凤渊伸直了脖子听了听,确实能听到门外有声音,他凑到花骨朵的耳边,小声地说:“朵朵,你在这儿歇着,我先去探探敌人的虚实,我们密语联系。”
语罢,凤渊便戴上被花骨朵随手丢在床头的头盔,用着轻功轻巧地跃至门口,透过门上的小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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