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闲聊了一阵,很快便到了中午的饭点,沙彪果然派人来叫我们来了。不光邀请了我和韩局长,另外张哥一家人同样也在邀请之列。
等到了沙彪家里,我这才发现,沙彪虽然是寨子里的“头人”,但他家所居住的房子,却和其他的普通人家并无什么区别。
而除了张哥一家,刚才的那十几名苗家汉子倒也基本都在。有道是相逢一笑泯恩仇,酒桌上,大家把话说开,又喝了一顿酒,所有的不愉快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
不得不说,这些个苗家汉子们,那是真能喝!尽管这水花酒的度数不高,可那毕竟也是白酒呀,而且又有“见风倒”的说法,好家伙,这一个个的简直就跟喝凉水似地,平均每个人少说也喝了两斤以上,差点儿没把沙彪家的酒窖给喝空了!
我也同样没有少喝,这水花酒那是真香,再加上这些人似乎也有意的想灌我酒,我也是一碗接一碗的干着!只不过,这些酒仅仅只是在我的胃里面过了一遍,便被我体内的炁直接转化成了能量,所以我倒是越喝越有精神。
“嘿?没看出来呀,你小子不但打架行,这酒量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呀?”
拳脚上没有比尽兴,现在到了酒桌上,沙彪却是非得要跟我一较高低。我俩就这样一碗接一碗的喝着,一直喝到了下午五点,眼看着都把沙大爷喝急眼了,直接堵在了酒窖的门口,我俩这才作罢。
要说这沙大爷,其实也不算太坏,他刚刚虽然打算给我和韩局长下蛊,但下的却是极为普通甚至是烂大街的蛊。那些个肉虫子看着很恐怖的样子,实际上危害却并不大,顶多也就让人呕吐几下,拉拉肚子而已。
至于像我这样的修行者,即便是喝了,其实也屁事儿没有。
他倒并不是想害我和韩局长,而是想拿我和韩局长做他试蛊的小白鼠。听沙彪说,老爷子很早以前便开始痴迷于制蛊,尤其是对传说中早已失传的“酒仙蛊”甚是渴望,所以一旦寨子里来了陌生人,他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拿他们试炼自己的新蛊!
对此,沙彪都不知道已经劝说了他多少次了,但老爷子却是依旧我行我素。平日里沙彪在的时候还好,一旦他离开了寨子,老爷子必定又会想方设法的炮制他的新蛊……他对“酒仙蛊”的研究,几乎已经到了不能自拔的程度。
酒仙蛊的传说,其实我也听说过,说是某位苗疆的酿酒师无意间制成的特殊巫蛊。制蛊当天原本晴空万里,但就在成蛊那一刻,忽然乌云骤起,电闪雷鸣。
半晌之后乌云散去,祭坛上一片狼藉,当中却凭空出现一罐酒曲。苗人就用这种酒曲制成了绝世佳酿,但会制作酒仙蛊的人却是寥寥无几,甚至整个制蛊史上也才只出现了三次,因此无论在苗疆还是中原,酿酒师们都以见到酒仙蛊为平生幸事。
沙大爷同样也是一名酿酒师,如此说来,他对酒仙蛊的痴迷,那倒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了。
我们正聊着酒仙蛊的事情,就在此时,之前那名与我交手,却被我摔倒在地的苗家汉子却是端着一碗酒,步履轻浮的走到了我的面前。用他不太流利的汉语说道:“刚才的事情多有得罪,我敬你一碗酒,咱们俩就打成平手了!”
我听懂他的意思了,他的意思应该是说,咱俩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不过他掌握的汉语词汇有限,所以便说成了打成平手。
“哈哈……好!咱俩打平了!”
没有丝毫的犹豫,我赶紧端起了酒碗,并不着急喝,而是双手捧着酒碗,对着周围的所有人说道:“小弟初来乍到,刚才的事情,小弟也多有冒犯。啥也不说了,都在这酒里了!喝了这碗酒,大家以后就是朋友!”
“对!朋友!”
一听这话,沙彪也不由站了起来,同样端起了酒碗,说道:“干了这碗酒,大家以后就都是好兄弟,有什么不愉快的,通通忘掉!”
我再一次见识了苗人的豪爽,无论男女老少,此时全都端起了酒碗,咕噜一声便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其中沙彪喝到兴起,啪的一声就将手里的酒碗摔在了地上,那叫一个豪迈,颇有几分梁山好汉的气势。
见此一幕,所有人也是有样学样,噼里啪啦便将手里的酒碗摔在了地上!
“你大爷的!”
噼里啪啦就是二三十个酒碗砸在了地上,沙彪顿时就傻眼了,当即破口大骂:“谁让你们摔得!我家一共就这么点儿家当,这下好了……一会儿老头子出来,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此言一出,顿时引得满屋子的人哄堂大笑……
哈哈……太特么逗了,不行了,我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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