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路东骁未必是初夏的良人,但宁冉知道路东骁和雷洛城还是不同的,因为路东骁比雷洛城有人性,因为路东骁对初夏也不同,要不然他也不会为了初夏,公然与雷洛城闹翻。
只是此刻,她现在不能给初夏解释,只希望初夏不要冲动,不要被雷佳音给挑拨了。
可尽管宁冉一再否认,初夏的脸还是在雷佳音说出那句话时变了颜色......
“夏夏,不是路东骁,你不要相信雷佳音的话,不要相信她……”
宁冉走了,临走,不停的重复这句话,可是她越这样说,初夏就越觉得可疑,宁冉说是她主动回来的,这怎么可能?
宁冉那么害怕雷洛城,甚至为了躲他,都要远去美国,她绝对不是心甘情愿。
还有,当初送宁冉走的事,只有她和路东骁知道,而实际上宁冉根本没走,所以……
初夏不愿这么想,可是种种迹象都指向了路东骁,她颤抖的掏出手机,拨了他的电话,可他一直不接听,直到第三次,那边才传来他低沉又慵懒的声音,“什么事?”
“宁冉,宁冉怎么没走?她怎么还跟雷洛城在一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心乱如麻的初夏,开口就是连声的质问,只是她没看到,她每问一声,路东骁的脸就多阴一分。
“你怀疑我?”路东骁一语就点破了她的心思。
初夏在那边咬住嘴唇,顿了几秒,才颤抖的问道,“是你吗?”
路东骁沉默,然后挂了电话。
初夏没有听到他的答案,再次拨了他的电话,可是这次任由她把电话打爆,他都不再接。
帝尊会所。
三个看起来年过四十的男人,分别散坐在咖啡色的真皮坐椅上,他们个个都小心的看着路东骁的脸色。
这已经是他们第三天来这里了,他们每天几乎都从早坐到晚,路东骁也难得的陪他们坐着,但他就是一句话不说,让他们抓心挠肺,却又可奈何。
说起来,他们这样低声下气的看着路东骁的脸色,还不是因为他们的老婆和情人自己惹了麻烦,她们招惹谁不好,居然帮着雷佳音去打路东骁的女人。
路东骁直接封了他们几个人的后路不说,还让公检司法这些部门天天上门找麻烦,这样搞下去,不出半个月,他们就可以直接关门大吉了。
“路先生,你看……啊――”
其中一个人斗胆开了口,可只说了几个字,就发出一声痛呼,然后捂住头,温热的血顺着指缝缓缓的溢出来……
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也因掉在地板上,安静了下来,另外两个人吓的也不敢再吭声,扶着受伤的男人就要离开,这时沉默了三天的男人,终于出了声,只是那声音犹如来自地狱般阴冷,“如果你能呆到把血流干淌尽,我就考虑既往不咎。”
他这话一出,三个人都为之一颤,其中一个人大概是忍到了极限,“姓路的,做人别太绝了!”
路东骁给身边的女人勾了下手指,一支雪茄噗的点着,他吸了两口,吐出个大大的烟圈,“不愿意,现在就滚!”
“我愿意!”
下一秒,那个正在流血的男人转过身来,“路先生,只要你肯放过我们,给我们一条生路,我宁愿流血而死。”
说着,男人又重新坐回到沙发上,另外两个男人也跟着坐下,偌大的包房内,又陷入沉寂之中,沉寂的好像能听到男人的血,一滴一滴流出血管的声音。
砰――
也不知过了多久,包房的门被猛的推开,初夏走了进来,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正上方的男人,此刻,他的身边左右各坐着衣着暴露的美女。
他害的她天天躺在医院里,他倒是过的悠闲自在,她还以为这三三天他干什么正事去了,原来是在这里享受了!
初夏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径自的向着他走过去,“是不是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就挂电话?”
路东骁对于她的出现,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就算她这么厉色的质问,他也神情淡淡的,抬眸睨了她一眼,“你要是觉得是,那就是了。”
扑通――
初夏当即就听到心下沉的声音,她一路找过来,就是希望听他说,不是他所为,可他没有,他承认了。
失望,难过,还有对宁冉深深的自责,一股脑的涌到向了她,她只觉得血液由脚底蹭蹭往上窜,这种怒意逼的她全身都在抖,偏偏路东骁还那么淡然,淡然的去给自己倒酒。
看着那汩汩的红色液体,初夏仿佛看到了宁冉被雷洛城虐的流出的血,她手臂一抬,夺过他倒的酒,直接对着路东骁泼了过去――
猩红的酒液,顺着他乌黑的发丝,流经他刀削斧凿的脸,一缕缕流下来……
路东骁身边的女人吓住,就连坐在沙发上的三个男人也吓的呼吸都停了,空气一瞬间静的掉根针都能发出巨大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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