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东骁没有说话,长腿直入,最后停在一座墓碑前,上面笑靥如花的面容,只是一眼,便如毒针刺的他不能呼吸。
――路东骁,你这个骗子,你为什么这么久才来看我?
――路东骁,你说话不算话!
――路东骁……
欢快的声音,总是因为她鲜活的面容而映入路东骁脑海,她与初夏终是不同,她是欢快的,就像一只无忧无虑的小鸟,可是初夏身上却总是有种淡淡的,忧郁的情绪环绕。
路东骁坐在了墓碑旁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来,然后打开,里面是一枚戒指,是他用自己的剁掉的骨指磨粉,然后又自己亲手打铸的戒指。
他本来打算这次回来,就给那个女人求婚的,结果她却逃了。
想到这些,路东骁的俊容闪过一丝落寞,清凉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菲儿,我要娶她了,你会怪我吗?”
他说完之后,就感觉周遭更静了,静的有些残忍,他苦涩的一笑,“你说过如果我要娶你,就必须用这世上最独一无二的戒指,现在我手里的戒指便是独一无二,可……”
说到这里,他停住,手指轻抚过那枚戒指,“我现在要把原本给你的一切都给她,你会生气吗?”
风,在夜色中的呜咽更重了。
路东骁絮絮叨叨的一夜,直到东方的天露出了鱼肚白,他才起身,向着墓园外走去。
同样一夜未眠的还有裴天阳,他早在黎明破晓之际,便来到了初夏家的巷口。
他不能让她一个人就这样走,如果她非要走,那么他就跟着她,好了!
可是,裴天阳怎么也没想到,她的房门一大早便是锁上的,他心一惊,就连忙拨打她的手机,可那边提示的是已经关机。
顿时,一种不祥的预感充斥了他的大脑。
“你找夏夏吗?”一个年纪有些大的阿婆走了过来。
裴天阳看着对方点了下头,“阿婆,你见过她吗?”
阿婆四下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夏夏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昨晚就被带走了,那人看起来好凶……”
没等阿婆说完,裴天阳便跑走了,他原本担心初夏一个人走了,现在看来并不是如此,她应该是被路东骁给带走了。
路东骁的别墅门口,车喇叭按的震天响,管家急急的跑过来,打量着裴天阳,“请问你找谁!”
“让路东骁那个混蛋出来!”裴天阳怒意腾腾。
“先生不在家,”管家回复。
“那初夏呢?她在哪?”裴天阳又问,管家听到这个,本能的望了眼身后别墅的窗户,却是闭而不答。
裴天阳已经知道了答案,“让她出来!我要见她!”
“对不起先生,我们路少有吩咐,任何人都不能见初小姐,”听完这话,裴天阳压制的怒意冲闸而去,他从车上跳下来,然后直接冲过来。
管家见他如此,也被吓到,“先生,你要干什么?你要硬闯,我会报警的。”
“报警?好啊!”裴天阳冷冷一笑,身手利索的翻上铁门,一个跃身就跳了进去。
“初夏你在哪?你出来,我带你走,”一进门,裴天阳就到处乱嚷,房里的女人听到了这个声音,缓缓的睁开眼,只是身上好痛,痛的她无法挪动。
裴天阳叫嚷了半天,听不到回应,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
管家已经给路东骁打了电话,如果眼前这个男人真要把强行带走,他就是想拦也拦不住。
裴天阳一通横冲直撞,最后在一间被上了锁的房门前停下,“夏夏你在吗?别怕,我来带你走!”
“裴天阳,”里面终于发出虚弱的回应,可这一声却是把裴天阳的心揪的更紧。
“夏夏,你怎么了?你开开门,开门!”裴天阳猛烈拍打着房门,可那房门却如城墙般撼然不动。
听到熟悉的声音,初夏又忍不住嘤嘤哭了起来,而她的哭声却是让裴天阳更加焦躁不安,他定定看了门几眼,然后身体后退,脚抬起,只是还没来及踹下去,身后便响起了阴冷的声音,“裴少,这是要上门挑衅了?”
随同路东骁一同而来的保镖瞬间将裴天阳团团围住,只是裴天阳并不害怕,而是淡淡的一笑,“原来路少喜欢以多欺少!”
房间里的已经听到了外面男人对峙的声音,顿时停止了哭泣,拍打着房门,“裴天阳你不要管我,你赶紧走。”
她知道路东骁的脾性,她不想裴天阳也因为自己受到伤害。
却不知,她这种关切裴天阳的话落在路东骁耳里更增加了他的怒意,他黑眸一敛,冷笑,“裴天阳这次是你私闯我的宅子,别怪我不给面子。”
这个男人占了她的女人便宜,现在又公然上门来抢人,真是太不把他路东骁放在眼里了。
门外传来的打斗的声音,虽然看不到,但听得清,裴天阳一个人怎么也斗不过路东骁那么多人?不用说他一定会吃亏。
“路东骁你住手,你要是敢伤害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裴天阳你别管我,你走吧,走吧!”
初夏在里面声声嘶喊,却不知更增添了门外男人的愤怒,心急如焚,却是什么也做不了,最后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绝望。
路东骁这是在往死里逼她,是不是她死了,他就会收手了?
看了看清冷空旷的屋子,目光最后定格在那扇开着的窗子上,她努力强撑着自己站起来,拖着像被肢解过的酸软身体,缓缓的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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