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佑儿哥哥真的不会嫌我丑吗?”希希有着她自己的担心。
“当然不会,如果他敢嫌弃我的希希宝贝丑,我就打他的小屁股,把他的屁股打开花!”
“不行,爸爸不许打佑儿哥哥,会疼!”希希不乐意了。
雷洛城皱眉看着希希,心头划过什么,如果说他们雷家与路家注定要有一段姻缘,那么他们这一辈没有完成,或许能在小辈身上实现也不错。
“好,爸爸不打!”雷洛城亲了亲希希的额头,“不过佑儿哥哥的爸爸妈妈都去了很远的地方,现在佑儿哥哥是跟着小冉妈妈的,如果你要佑儿哥哥陪你,那就要见到小冉妈妈,你愿意吗?”
听到这话,希希一下子沉默了,雷洛城见状,又说道,“如果你不同意,那佑儿哥哥就来不了。”
希希的手抠着雷洛城胸前的衣服,久久的不说话,雷洛城的心开始下沉,看来她对宁冉的排斥远比自己想像的严重。
从来都无所不能的雷洛城,第一次有了无力感,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让希希接纳宁冉!
山村的夜晚,宁静而沉寂,看着身后房子里的灯一盏盏灭掉,初夏长吁了口气,路东骁指了指桌上的饭菜,“再不吃都凉了。”
现在初夏每天都是把这些孩子侍候睡了,她才会吃饭,路东骁很心疼,但是她坚持要这样,他也没有办法。
初夏坐到了桌子边上,并没有动筷,路东骁知道她今天心情不好,佑儿的事刺到她了。
“别想了,反正又回不去,佑儿比起这些孩子幸福多了,”路东骁安慰她。
初夏摇头,有些话她说不出来,那种心里像是塞了棉花般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
“你带的酒还有吗?”她忽的这样问。
路东骁先是一愣,接着就笑了,“有,怎么想喝一点?”
初夏点头,“喝一点!”
“好,我陪你!”路东骁说着取来了酒,这酒还是上次他下了车从镇上买来的。
其实今天路东骁的心也一直塞着,人再伟大,也有自私的一面,想到佑儿,他真的有想甩手走人的冲动。
路东骁倒的不是红酒,而是白酒,在这边能喝到这个已经不错了,那酒的味道十分辛辣,她喝了一口就呛的不行,不过以前她做过酒水小姐,所以喝酒对于她来说,并不算是太辛苦的事,只是太久没喝罢了。
初夏微微微微仰首,亦是将杯中酒尽数饮尽,酒过三巡,她的话开始多了起来,“路东骁你回去吧,佑儿不能没有你。”
“要走就一起,”路东骁坚持着,“你也不能没有我。”
这句话和着酒意在初夏的身体里盘旋,渐渐觉得双腮微热,她搁下杯子,手掌托腮手肘支在桌子上,微微眯了眼睛,醉眼迷蒙的打量着他。
昏黄的灯光下,路东骁丰神俊朗端然而坐,昂首饮酒的姿势利落却又飘逸,一方侧脸在她的角度看过去,就犹如精雕细琢一般的立体而又精致。
将近三十岁的男人,正是自身魅力已经逼近顶峰超越相貌带来的视觉冲击的时候,更遑论,他一直都是天之骄子一般的人物。
他真的不缺女人,可就揪着她不放,以前她还会问什么,现在她已经不需要问了,虽然她并没有承诺他什么,但是她知道这辈子和这个男人分不开了。
只是现在她觉得比起你侬我侬的儿女情长,她还可以做更多有意义的事,比如说照顾这些孩子。
可她的佑儿……
她亏欠他太多,太多了!
路东骁也看着她,灯光不甚明亮的房间,酒意环绕的小屋,让两个人的距离好像一下子近了,明明这环境糟糕的要命,可是路东骁却觉得从来没有过这样好的气氛,好到空气中隐约都有暧昧的因子在跳动。
初夏也感觉到了,摇了下头,“醉了……”
路东骁淡淡的笑着,灯光在他立体的五官上投下浓重的阴影,“醉了?”
他的声音低低的,愈发衬的气氛旖旎惑人!
初夏莞尔一笑,纤细的手指缓缓的伸出去,落在他浓密的长眉上,他的眉毛生的真是好看,没有一丝丝的杂眉,干净而又修长,形容美男子的长眉飞入鬓中,怕就是这样一番景象吧。
“路东骁你常说我拗,我看你才是最拗的那个,我这么一个女人,真不值得你在这里受苦,”曾经半夜他被蚊子咬的睡不着,曾经他看到老鼠会脸变色。
如果说之前他说为她能做一切,她不信,但现在她信了,他为了她真的什么都做得来,劈柴,做饭,修房子……
现在的他活脱脱的都成了最普通的男子,再也没有以前的高高在上,有着平凡普通男人的魅力美。
以前她觉得爱情的爱,是没有对方便活不了,可是现在她不这样理解了,爱是他能跟着你做一切,愿意为你做一切,并甘之若蚀。
“路东骁你确定不后悔了?”她轻问。
“后悔还会坐在这里吗?”他笑着。
路东骁坐在那里微微低着头不动,任她的指尖温温凉凉,一寸一寸的沿着他的眉毛又落下来直划在高挺光滑的鼻梁上,他含笑看着她,看着她像是那个骄傲的公主一样带着媚人的醉态审视他的全部。
眉如远山黛,眼似水波横,她静坐在烛光之中,剪影熠熠生动,她的指尖在他鼻梁上盘横许久,终是缓缓落在他的唇上,他的唇生的菲薄却又迷人,清晰的唇线,柔软的触感,她抚上去,竟是久久都不愿意挪开。
路东骁的眼底缓缓溢出笑来,有多久了,他没有感受她的这份温柔了,女人小醉,还真是很添风情。
只是这样一只软软的小手犹如羽毛一般在他的肌肤上肆意抚弄,他终究还是气息微乱,在她的手指拂过他唇中央的时刻……
“路东骁……”她渐渐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偷偷的抬眼看了他一眼,却正对上他那一双比星子还要明亮的眼眸,她清晰的看到那里面跳跃的火光,好似立刻就要把她烧成灰烬一般的炙热。
“我给你放热水好不好?”他微微低了头,薄唇贴在她白玉一般的耳廓上哑哑的轻喃。
初夏胡乱的点点头,只感觉手脚好像都没有地方可以放了,路东骁又低头在她耳下轻吻了一番,方才拼力的忍下将她松开来。
路东骁烧了水,初夏躺进浴缸之中,热水将她的周身舒适的包裹起来,她舒服的长舒一口气,说实话在这里真的很累,但是每晚有他这么贴心的照顾着,她的累会消除很多。
她洗的差不多,准备要冲干净头发的时候,热水忽然告罄,初夏还没有开口喊他,路东骁就轻轻叩了门,初夏裹着浴巾过去,轻轻将浴室的门开了一条缝,门外却并没有人,只是一壶滚烫的开水静静放在地上,从壶嘴里袅娜的向外冒出热气。
初夏忍不住的抿嘴儿一笑,拿了水壶进去,许是他一直都在外面等着,一听到里面的动静立刻就把热水送来了。
手脚利落的冲干净了头发,初夏穿了崭新的浴袍出去,见他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她迟疑了一下,一边擦着湿发一边走过去,“没有热水了,你待会儿怎么洗?”
路东骁一伸手把她的毛巾拿过来,又拉了她在自己身边坐下来,为他擦起了头发,“没事儿,你忘记我一向都洗冷水澡的。”
其实这话说的有些自嘲,也有些诉屈的味道,因为自从来到这里,她都不让他碰,有几次看到她沐浴之后,他都会心痒难耐,结果只能冲冷水澡。
初夏听出了这话里的酸涩味道,不过却故意装作不知,哼了一声,“你以为你还是二十来岁的毛头小伙子?总要好好保养自己。”
“这个你不用担心,就是到八十,我也可以满足你的一切需要,”说这话时,他的语调格外暧昧,格外的不正经。
初夏脸一热,就要起身,路东骁按住她,用松软的毛巾轻轻裹住她的头发把发丝之中的水分挤出来,垂首一笑,“好了,你先回屋,我去洗澡,马上就回来。”
初夏羞的一把夺过毛巾,甩手推开他,“谁要你马上就回来了?”
路东骁见她娇羞的样子,却是心中又喜又爱,忍不住又从后抱住她狠狠亲了一通这才放开,看她羞怒的要跳起来打他,他哈哈笑着大步去了另一间屋。
初夏将擦湿的毛巾晾起来,就起身回了卧室,其实房子里没有暖气,虽然不是很冷,但却也觉得凉气森然,初夏开了卧室的灯一看,偌大的床上换了干净的新床单和新被子,柔软雪白的一片,她忍不住的一弯唇角,掀开被子躺进去轻轻闭上眼睛,却是一脸掩都掩不住的笑意。
这些事是以前他从没做过的,可是现在他不仅会,而且做的很好,枕畔上传来干净清新的味道,闻了就觉得舒服,初夏忍不住的将脸贴在上面轻轻蹭了蹭,唇角的笑纹却是越发的深了几分。
不一会儿卧室外面就响起了窸窣的脚步声,随即轻轻推门的声音,初夏将被子一直拉到眼下,长睫微微的颤着,悄悄的将眼眸睁开一条缝偷偷的往门口望去。
路东骁正背对着她锁门,浑身上下只随意的系了一条浴巾,松松垮垮的围在窄腰上,乌黑的发丝犹在不停的往下滴水,圆润的水珠落下来沿着他坚实却又宽阔的脊背滑下来一直没入腰间的浴巾上……
初夏一下子闭了眼,她咽了咽口水在心里咒骂自己,她竟然像是女色狼一般这样光明正大的打量一个男人的身体,而且还看的津津有味只差没有拿笔把心得体会都记录下来了!
路东骁锁好门转过身来,湿漉漉的黑发凌乱却又诱惑的贴在脸上,却更衬的那五官清晰耀目,冰凉的水珠在他一转身的刹那甩落下来,纷乱的落在光滑结实的肌肤上。
他一点都不怕冷,也不知道把湿头发擦一擦就往床边走,初夏赶忙睁开眼坐起来:“哎路东骁,你头发还在滴水呢。”
路东骁步子一顿,就那样邪气的一笑,左边唇角扯出一个坏坏的弧度凝住她,“我拿毛巾你给我擦。”
他转身又走到柜子边,拿出一条新毛巾来,初夏柔柔的瞪他一眼,伸手把毛巾接过来,她掀开被子跪在床上,吸水性十足的柔软毛巾包住他湿透的发丝轻轻摩擦……
直到毛巾吸饱了水,他的头发也擦到了半干,初夏才停下来将湿毛巾拿开,“好了。”
他的头发被她擦的乱蓬蓬的,但那凌乱之下的容颜却又别有一番狂野的魅惑,初夏跪坐在床上,手里紧紧的绞着那湿透的毛巾,红唇被编贝一般的细碎牙齿轻轻咬着,要他忍不住的伸出手去抚在她的唇上,“咬的不痛啊?”
初夏微微抬头,路东骁的吻却是立刻铺天盖地的笼罩了下来,她的身子被折成柔软的弓向后仰去,一头黑发像是绸缎在床上铺开成扇形……
情浓深处,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又顺理成章——
“路东骁你明天回去吧,好吗?我不想欠佑儿太多,”最情动的时候,她居然对他说起了这个。
路东骁不理会,直接用身体最直接表述了他的回答,而她却突然弓起了身,“你要是不同意,现在就离我远点。”
“你这个女人……”这个时候用这个要挟他,真是亏她想得出来。
“路东骁求你了,求你好不好?”她搂住他的脖子撒了娇,“你回去看看佑儿,哄他两天再回来。”
公司里有秦湛替他扛着,可是儿子缺失的爱,是谁也给予不了的,虽然现在宁冉能陪着佑儿,但对于佑儿来说,那肯定是不够的。
路东骁听她这样说,最终点了下头,“好,如果佑儿同意,我会带他一起来。”
“带他来?”初夏有些意外。
“我觉得让他和这些孩子一起成长,并不是件坏事,你觉得呢?”路东骁挑着眉梢,那飞舞的神色真是愈发的迷人。
初夏只觉得体内的酒精又挥发了一些,她点头,“嗯,路东骁的儿子就应该多锻炼。”
“好,那你在等着我们爷俩,”路东骁说着身子重重一沉,开始了他的驰骋之夜,可是他和初夏都没想到,这一次分别差点让他们阴阳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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