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大人,少爷。”
下人看见白沐阳父子好似看见了救星,赶快行礼。
“你们都下去吧。”
白怀英让所有的下人都去院子外面守着,他则带着白沐阳踏进了白凤的书房。
“父亲。”
“祖父。”
白枫从昏暗的角落抬起头,风烛残年的脸上满是阴鹜,看着白沐阳父子心脏猛地一缩。
白枫敛去脸上多余的表情,平静的站起来,坐到书桌后方的椅子上,疲乏的问道:“你们来干什么?”
干什么?
这让白怀英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白沐阳看出了自家爹的为难,站出来道:“这几天学院休假,孙儿回来后被娇娇缠着学武,没来得及拜见祖父,今天就跟着爹爹来看看祖父。”
白枫看着自己儒雅有礼的孙子,一颗老心欣慰了不少,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道:“今年的秋闱,沐阳参见吧。”
“是,祖父。”
白枫的打算正合白沐阳的心意,他今年十六岁了,十几年的寒窗苦读,是时候考取功名,干一番事业了。
“爹,这会不会太早了?”白怀英还不想让白沐阳过早的接触朝堂,想让自己的儿子多潇洒几年,他还年轻,可以撑起这个家。
“还早什么?当初我在沐阳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是一方官员了,为朝廷任劳任怨,为先皇鞍前马后。”白枫气愤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述说着自己当年的作为。
自己的儿子是继承了他的才能,但是性子太过温和,自己看好的孙子也被遗传成了这个软趴趴的性子,白枫心塞不已。
其实,白沐阳除了有白怀英的温文尔雅和满腹经纶之外,他比白怀英更加坚韧不屈、目光长远,还有一身惊人的胆量。
当初在绝命沙漠,生死之际,还能保持镇静的十岁少年,没有聪明的头脑和惊人的胆量是做不到那般的。
“爹,就听祖父的,孩儿也想早点见证这十多年苦读的成果如何。”
儿子坚定不移的都决定了,他这个做父亲的还能说什么,只好同意了。
“父亲,你······”白怀英看着白枫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直说。”白枫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自己不争气的儿子。
白怀英深吸一口气,说道:“父亲,以后你不要再得罪摄政王了,皇上维护她,国师维护她,你是斗不过她的。”
“我就说嘛,一个女人,不在家相夫教子,那就在她的仙山修炼成仙,非得管教世俗界的政事,就她那魅惑的模样,已经将国师迷惑了。”
白枫气急败坏的怒骂着,愤怒已经冲昏了头脑,这不仅是以下犯上的事了,而是污蔑侮辱摄政王。
“父亲慎言。”
“祖父慎言。”
清醒的白沐阳父子俩吓得出声惊呼道。
白枫清醒过来,也觉得自己太过了,但是在儿子孙子面前他也拉不下老脸承认错误,不耐烦的道:“好了好了,老夫知道,你们下去吧。”
“父亲好好想想吧。”
白怀英带着自己的儿子离开了。
白怀英以为自己将下人赶出院子外守着,便不会被人听见屋里的谈话,可是在他和白沐阳离开的时候没有发现一抹鹅黄的裙摆在窗户下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