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尧如同拉牲畜一般,好在是黄昏时刻,路上行人渐少,否则,他们两个酒酒蒙子不嫌丢人,她自还怕她这张老脸挂不住,
一步一个脚印,时常昆尧还得怒喊上一句“给我快点”
白沉忽然把注意到放到前面昆尧身上,顿时感到不满,嘟着嘴,直接坐在了地上撒娇“我不走,我不走了,老子累了”
两脚蹬着地,头左右晃动,如同孩子,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发现拉不动,回头看着此刻的白沉,手上力度越发加大,但还是未扯动他,只是扯拉了他的手,
这下他直接哼唧起来,“呜哇哇哇……,你弄疼我了……”
见白沉坐在地上哭泣,吴玄子顿时也心情也低落起来,跟着也坐在地上喊叫,“师尊,师兄都舍不得打我,你凭什么这么打我”
“我不管,我就不走了,不走了”
哀嚎的声音传遍街道,附近的人难免好奇,有的人打开了门走出来凑热闹,有的则打开窗户,疑惑看着下面的三人,
纷纷碎语议论,有的笑意弥漫,有的则是怒目圆睁,直接控指昆尧怎么会这么对待人,把人当牲畜,
“这人怎么这样啊,没看着那两个小兄弟都受伤了吗,也太歹毒了,”
“这是把人当奴隶了吧,真是世风日下,天理难容”
“太过分了吧”
“看来有好戏看了”
“真不是人”
……
昆尧低将头埋下,脸色再次暗下来,肩膀怂动,刚才还庆幸街道没多少人,这下好了,全出来围观。
我操了,我真的操了,这是什么祖宗,这么难伺候,她是造了什么孽,今天为什么要去赌坊,为什么要去会酒,为什么要把他们灌醉?
白沉再次蹬腿,脑袋又狂甩,跟着又来一句“我要你背老子,你听到没有,”
真是造反了……
“还嫌不够丢人吗”
另一只手中,终于化出了一条铁链长鞭,在这即将夜幕之中,显得格外闪亮。
再一次,嘶吼声响彻整条街,整条街道都像陷入了噩梦,如同地狱里的恶鬼修罗爬上了人间,众人见了,都害怕的回避,匆匆进了屋子,关上门窗。
有几个胆大的人就是要看热闹,昆尧冷眼一瞥,霎时回了屋子躲起来。
终于回到了他们原来居住的客栈门前,
昆尧不禁感叹,那酒楼到这客栈的距离当真是远。
瞅了瞅身后的两个人,此刻如同街边被欺负的流浪狗,埋头怂着不敢发声。
对付无理取闹,还是一顿抽来得最实在。
昆尧收了鞭,让风溪菱和蒲团出来迎他们。
“什么,他们是遇到了什么,怎么会一身伤”风溪菱惊慌至极。
“呃,出门遇到了山贼,要劫财来着,他们又没钱,又誓死不让人劫色,就只能被打一顿喽”
说着昆尧走进客栈,她今日真是累坏了,
风溪菱明显不信,瞪着她,却又没心思纠结于此,赶紧扶了白沉进去。
蒲团幽帘看着,有种想抓住昆尧问个明白,但还是忍住了,
虽说她一直挺怀疑昆尧,但如白沉所说,那日确实多亏了她,想来她对白沉确实没有什么恶意,
只听吴玄子摔倒在地,一个人孤单在地上趴着,口中喃喃自语,无人扶,又如同受了什么惊吓,脑袋低垂,顿生了恻隐之心,摇了摇头,便连哄带骗的扶进去。
夜半深邃下来,世界也变得安静平稳,昆尧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左思右想着今天见到的新之蔚,
竟然是魔族,他说他对白沉没有恶意,只是想保护他,
这是什么意思,一个魔族,什么都不图,要保护他,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保护,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他难道不是为了魂眼而来吗?
自己搞错了?
但有一点是对的,她肯定,无论他是要保护还是有预谋,都跟白沉身上的魂眼有关。
一想到此,昆尧心思更为烦乱,并非她害怕,而是她真的见识过魂眼带来的诱惑,曾使得三界大乱,民不聊生。
如果更多的人知道,魂眼重现,到那时候,白沉恐怕就不是她能掌控得了的,或许那时他会被一群人疯狂抢夺,他的命运如何她无法想象。
但她肯定,真到了那时他定然无法为她种出枯冗芯花。
如此,她就真的加快进程,不能在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