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一瘸一拐的走来,喘着大气“师尊哪,诶,你早夸它一句不就好了”
“闭嘴”
她大步走向前,眼中带着不甘心,她一世英名,竟然被着这杆枪戏耍成这样,好歹是一代魔兵,竟然会那么幼稚,只因为一句丑,就追着她不放,执着要了她的命,而让她更加愤恨的是这货竟然就只一句夸赞就安分停止了。
白沉上前嘴角仍然忍不住偷笑:“师尊夸它的时候还挺实诚”
她那是简单的实诚吗,她那是把心都掏出来夸了,冷眼一瞥,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旁边这个看热闹的已经不知死了多少次。
“再敢提这件事我就撕了你的嘴”
“……”
“找出口”
“找……”
余光中仍然能看到白沉忍笑之态,
忽然才发现,现在的白沉与从前已经有了很明显差别,不似以前那般对自己毕恭毕敬,畏之尊之,现在有些事情自己擅自做主,顶撞她,说教她,还会笑话她,不听她的命令。
这是为何?是自己没有威慑力了吗?还是自己脾气好了?
还是,这小子自以为自己修为提高了,快赶上了自己,有了些能耐,就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了?
按这样趋势下去,有一天能踩在她头上。
想此,昆尧又瞥了眼白沉,
白沉感到一阵莫名其妙,却还是回了她一个温柔笑脸。
寻了没几步,上方传来衣物翻飞之声,一股迫力降下,
两人相视一网望,点头,默契同步踱影于黑深山石间。
一抹黑气落下,
黑色消散间,只见一个一身红黑交际劲装,处处有银片装饰如同盔甲,高大威猛,华贵而不失威严。
发色白银如雪,白眉英伦黑瞳,脸色苍白却非病弱之势,而是凶恶之态,竟是一青年男人。
此刻他眉目怒鄂,怒愤之气好似能从沉重的鼻息间喷涌而出,像是刚在什么地方受了什么气,现在在寻求发泄。
男人一拳重重击在一旁的石头上,石头震响碎落于地,过往的烟僚都不敢靠近。
口中恶狠狠道:“好你个荫胄,在魔皇的位置上坐久了,竟忘了你本来是一条狗的身份,不知尊卑,竟敢不将本君在眼里,有朝一日,定要将你踩在脚下”
两人听他一通抱怨自励,却是听得稀里糊涂,却对这人身份抱有了极大好奇,既称如今的魔皇为狗,还怨艾他不分尊卑。
难道这人的身份在魔皇的之上?
这可是个惊天秘闻和八卦,两人都深陷其中,紧贴着山石想听个真切,
男人又接恶狠狠道:“荫胄,你等着瞧,我决不会放过你”
许久过后男人好似平复了些,这才理智下来,发现地上有深深的裂缝,周围还有兵器残破碎渣,这明显就是打斗过的痕迹,可这么夸张的景象,他不得不想到是那杆魔枪。
昆尧与白沉更加静默,知道他定然发现了蹊跷。
他不紧不慢走向魔枪,望着悬浮的魔枪,眼中带着丝丝的痴迷。多年来不知多少人潜进来想盗走魔枪,却都死在了魔枪之下,没有谁能成功驾驭得了它,所以这里面杂乱破坏他也不是第一次见。
男人轻轻伸出手,带着灵力想要碰触魔枪,哪知魔枪一震,一股魔灵散出,他熟练轻巧避开。
如此熟练的身法,想必是经常到此夺枪,却不受魔枪认主,次次以失败告终。
望着魔枪,眼中满是不甘心与不自信,再望着双手,不自觉的产生了怀疑之色,“为何我还是拿不动弑神枪,这难到不就是应该属于我的东西吗,到底是为什么”
弑神枪,原来它叫弑神枪,可为什么会那么熟悉呢,昆尧思考着到底在哪里听过,是谁使用过这杆魔枪,好似在很久以前听闻过这个魔器的名字。
男人带着癫意,两人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在说些什么,又是什么身份,下一步又会做出什么,只把心口提着,
他狭长的眼帘下忽然寒光一闪,只见他大袖一挥,一道乌黑之气四散,带着杀气吹糜着一切。
他们所在之处不幸避免,黑风遍地席卷划过,两人本能地缩动躲闪。
于是身形挪动,而这一动,便叫男人发现了异样,提起了警惕性。
一双鹰隼之眼紧紧盯着那块石峰,脚步向着这个方向走来。
只听那沉重步声一步又一步的迈近,两人紧靠着石墙,在这沉寂中,呼吸都显得突出多余。
白沉一手握在剑柄上,只消战鼓敲起,便提剑上阵硬拼,
嗒、嗒、嗒,
黑靴踩踏石地缓慢逼近,时间和空间好似静止,没有空气流动,只有那富有节奏的脚步踩踏在他们的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