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简洁醒来的时候,还是在简浩的床上。
也依然躺在简浩的怀里。
简浩昨晚说的话,不仅没有让小丫头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反倒给她的心里增加了一丝安全感,觉得他是个正人君子,对他十分的放心。
简浩见教育了,她还是要继续跟他睡在一起,也只好作罢!
毕竟大半夜的,他还真没有那个瘾去跟她吵架。
想着,算了。
随后,慢慢来吧!
他记得,睡前他保持着翻转身体,被背对着她,尽量离她远一些的姿势。
可现在。
睁开眼后看到的,却是这个臭丫头枕着他的手臂,贴着他的身子,抱着他的腰。
而他面朝她的一侧,也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下巴贴着她柔软的发丝。
两人躺着的姿势非常亲密,任他们自己的也无法解释,怎么睡着睡着又滚到一块儿去了。
不过幸好,抱是抱着,却没有做过分的事儿。
自半年多前,简浩无意中碰过她的胸之后,便有意的克制自己。
自那之后就算两人是睡在一起的,他也再没有碰过她女性特征明显的地方。
简浩睁眼后,低头便看到细白无暇的小脸,以及微微张着的嘴巴。
此时酣睡的小丫头,不犟嘴,不气人,看着又乖又可爱。
经过一夜休息的皮肤,像剥了皮的熟鸡蛋,特别的细腻柔滑。
简浩见状,唇角上扬,下意识伸手往她的脸颊上捏。
“起来了,笨蛋。”
简洁被捏了脸,大脑从混沌的世界里,飞向了现实。
她的眼睛半闭半睁,不知今夕何夕。
“干什么?”
皱着眉头,眯着眼睛,一副没睡好的姿态。
“咱们得去医院,”简浩顺手揉揉她有些凌乱的头发,语气柔和,“快点儿起来吧。”
简洁感受到他宠溺的动作,故意的伸开手,移动着身体,往前搂抱他的脖子。
撒娇道,“我好……。困啊!”
说话的同时还打了一个哈气,用行动配合着冬季早起的艰难。
“你在飞机上还睡了几个小时,困什么困?”
由于睡眠过后,精神好的简浩难得的不但没有推开她,反倒顺势抱着她,拍了拍她的屁股,哄道,“起来吧!”
简洁置身在他怀里,感受到他的动作,觉得有些出邪了。
这是睡饱了,心情好起来了?
简洁闭着眼睛,露出笑容,脑袋贴近他脖子处囔囔道,“我再眯5分钟。”
“那行,5分钟之后,快点洗漱!”
简浩妥协道。
随后他不顾她的反对,放开她,独自下床去洗漱。
他走了之后,依旧还在赖床的简洁,感觉偌大的被窝里空荡荡的。
刚才被他抱着的温暖,顷刻之间便被凉气倾袭。
哪还睡得着!
她坐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清房间的装饰,她才意识到,此时并不是在国内简浩的房间里。
这是在简滨海的别墅里。
她不能再粘着他的。
想到这里,她瞬间精神归位。
三下五除二穿好自己昨天的衣服,就坐在那里等他。
她本来想进卫生间跟他一起洗漱的。
可是昨晚他的话,让她几经考虑。
确实,此时她还不满十八岁,在法律层面上,还算个未成年人。
如果。
我是说如果,她跟他发生点儿什么,不被人知道还好。
如果被人知道,那他就将附上法律责任。
无论她是否自愿。
所以。
她也不那么心急了,还是再等等。
等她上了大学,那么一切都合情合理。
……
简浩洗漱完毕,穿戴整齐,走出卫生间,便看到未曾洗漱的小丫头,穿着昨天的衣服坐在沙发上规规矩矩的等他。
“怎么不回去换衣服?”
“我不知道房间在哪儿。”
简洁站起来,理直气壮,毫无半分不好意思的回答。
“鼻子下面没长嘴?”简浩便扣衬衣的袖口,便呵斥她,“不知道,不会问佣人?”
“佣人是外国人,我不会英语。”简洁回答。
绕来绕去,又回到了这个语言问题上。
在国外,不会英语真是她的致命伤。
简浩闻言,再次质问,“你昨天问他们了没有?有谁不会的,你告诉老子,我让她们滚蛋?”
“啊?”简洁有些没想到,“他们都会说吗?”
她以为不会,所以才不好意思说自己的蹩脚英文,着急莽荒的跑上来了。
“……。”
简浩没有回答,而是白了她一眼。
就知道她没开口问,直接就窜进来了。
简洁撇撇嘴。
最后,还是简浩亲自带着她去到了她的房间。
原来,她的房间就在走廊尽头的右侧,跟他的房间隔了好几个屋子。
房间的风格也很一般,就是普通的客房,跟简浩的房间自是没法相提并论。
不过,简洁不在意这些。
她看到自己的箱子,急忙打开,拿着洗漱用品和衣服就去了卫生间。
……
等她在下楼的时候,楼梯口有一名年龄大概在40岁的女佣在专门等她。
“小姐,少爷让我带您去餐厅。”
金发碧眼的胖女佣用不太纯正的,熟练的讲这话。
这程度已经非常好了。
简洁按照惯例,保持着自己原有的性格,对她微微一笑,不冷不淡说了声,“谢谢。”
“这边请。”
……。
他们俩吃完早饭,还不到早晨的8点钟,便赶到了简滨海所在的医院。
简浩昨天虽然不搭理他爹,但是还是知道他爹的检查报告是今天早上出结果。
所以,他昨天才那样冷酷无情的直接走,今天过来。
其实在简洁看来,这人还是挺理智的。
因为,昨天他爹的病房里,最不缺的就是人。
也不需要他在跟前儿端茶送水儿,贴身伺候啥的。
人已经在医院了,他留在那里帮不上忙,也没啥事儿,还不如早点回家休息,养精蓄锐。
此时。
可能是因为他休息了一夜的缘故,看起来心情还是挺情朗的,连脸都有光泽。
走进房间,看到平躺在病床上的简滨海,难得的,他也走到病床边上,问他,“好点儿没有?”
简滨海其实早就醒了。
只不过没有相见的人,醒着跟睡着没有差别,所以才闭目养神。
听见儿子的声音,他都快要感动的涕零了。
他睁开眼睛,看着站在床边,那一表人才,与众不同的儿子,右手指着自己的左边手脚,实话实说,“这半边还有些目,手脚没力气!”
他的口气,是有些发愁的。
不过,不知道是在发愁儿子会不会还只是问一问就走?
还是在,真的发愁自己的身体状况。
他的话,听在简洁的耳朵里,前者的可能性大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