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来酒馆喝酒大多是为了解乏,在外面儿受苦受累受气了一天,到了酒馆,来口儿小酒儿,顿时能使人卸下一天的疲惫。
还有是为了宣泄,生活的不易,经常会压的人喘不过气,他们或一人或约上几个朋友来酒馆儿,相互诉说,从而宣泄下心中的不悦。
再者是来谈事儿。不管是喜事儿,还是解决矛盾或问题。通过酒和酒馆里的气场,能使得高兴的事儿聊得更高兴,彼此之间的矛盾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甚至是化干戈为玉帛。
他们喝的基本上是“老白干”、“烧酒”或是“二锅头”。一壶酒外加一盘花生米或蒜肠儿,是来此消费的酒客们的最爱,任何人都消费的起。如果加上炒菜就有了“阶级”差异,坏了规矩。
不论身份贵贱,都能进小酒馆消费,钱多的有酒有菜,钱少的喝点儿便宜酒,人多的时候拼个桌,或者索性靠着门边儿、墙沿儿一蹲,甭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大家伙儿都愿意坐在那儿,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从家长里短到国家政策。
谈笑风生,十分惬意,神侃一通,自得其乐。嬉笑怒骂间,祥和、自在、悠闲、滋润、尽在不言之中。间或还穿插着点儿小矛盾,但却并不影响邻里情谊,便是烟火人生。
既然是来喝酒,下酒菜总是少不了的,但凡有点儿钱的,也得来一小碟,实在没钱的,也不一定就干喝,自是有没钱的招儿。早期的酒馆里不卖热菜,更不卖饭,是“纯吃酒”的地方。充其量是卖点儿下酒的凉菜。
下酒的小菜儿,以冷荤为主。对于富裕的酒客,下酒菜的品种真可谓是丰富。如猪头肉、酱牛肉、干炸小黄鱼、蒜肠/粉肠、肉皮冻儿、拍黄瓜、凉拌豆腐丝、小葱拌豆腐、水煮/油炸花生米、开花豆、腌萝卜皮等等,都是常见的。
所卖的冷荤,都是自家手艺,样样儿都能勾人馋虫儿。对于那些手头比较“紧”的酒客,他们都会自带一包花生米或一根儿黄瓜。
在物质缺乏的时期里,那些最贫穷的酒客,就着铁钉子喝酒的场景,那绝对算是老京城酒馆里的一景了。讲究点儿的,往小碟子里倒上点儿酱油或者醋,钉子先蘸点儿“料”,再配着白酒嘬,还真能咂摸出甜味来。
这样的小酒馆不但接地气,而且小市民生活气氛浓郁。到了冬天,人们都爱喝热酒;这热酒,就是把酒放在一个叫做酒嗉子的器皿里,用热水加热后再喝。
这时,屋外是天寒地冻,小酒馆内却温暖如春,到处洋溢着水气和酒香味儿。大家围炉而坐,喝着小酒,烤着火,人们忘记了一天的烦恼和劳累,并消磨着冬日的时光,真可谓是生活味十足,十分的惬意。
在老京城喝酒的人里,按照喝酒的习惯,也有着“三六九等”。其中一等为“抿”,抿上几口,心情舒畅;二等为“品”,二两下肚,恰到好处;
三等为“喝”,浅熏微醉;四等为“饮”,酒改话多,醉眼朦胧;五等为“灌”,半斤起步,难以自控;六等为“吹”,对瓶不用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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