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焱皱了皱眉道:“我家在瑞光楼,道法乃是在‘宜春院’里学的。”这话倒也算是差相仿佛,他所使道法,确实是跟着龙四在瑞光楼学了大概,期间的精髓,倒是在妓院领悟得多。
“瑞光楼?”、“宜春院?”怎么都是些奇怪地方?从未听说过。殷蛟皱了皱眉,他自小住在山上,后来移居困龙谷,少屡人间,哪知道那‘宜春院’是什么地方,看他兴致冲冲,一副有恃无恐的神气,还道是什么江湖名门大派,自己好些时候未出江湖,倒晓得孤陋寡闻了,当下哈哈一笑道:“原来是‘宜春院’的高徒,幸会,幸会。”
听李焱在那胡说八道,殷蛟却似信以为真,徐念当真有些哭笑不得!
李焱听他如此说,还只道他也是花丛老手,大笑道:“原来殷蛟他妈也是同道中人,同是采花之人,好说,好说。”
徐念听的两人的无耻对话,更是又惊又疑,又羞又气,满脸通红,却又不知如何插嘴,又不敢轻举妄动,急得在地上连连跺脚,恨不得将这两个无耻小人碎尸万段。
殷蛟听他说得无理,不由心头怒气横生,问道:“困龙谷,向与正邪各派,井水不犯河水,与李英雄更是份属初见,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欺上门来?”
李焱倒没想到这个问题,此刻受伤之下,脑袋更是不甚灵光,不由一愣,抓了抓头,继而哈哈一笑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为难‘宜春院’的姑娘,就是与老子为敌,以天下人为敌,老子当然要替天行道了。”
听得此话,殷蛟还未说话,徐念已然大怒道:“臭小子,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是‘宜春院’的姑娘了?”
李焱抬头看了她一眼,迷迷糊糊中,只觉有些眼熟,似是在哪里见过,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料来定是宜春院的那位姑娘,哈哈一笑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徐念还道他真想起了自己,登时转怒为喜。却听李焱缓缓道:“你是小红不不不,小红好像没这么丑。小桃?不不不,小桃好像没这么胖,小香?不—不不,小香好像没这么矮,小怡?”
徐念气得浑身颤抖,脸色发青,偏偏是有苦说不出来,大骂道:“去你奶奶的大头鬼!臭小子,你去死吧!”
李焱倒大怒道:“你这臭婆娘怎么回事,我又没招你,惹你,为何三番五次的骂我啊!”
明知道这李焱手上之下,脑袋不清楚的,听得这话,徐念仍是又急又气,想起先前种种,不由哭了起来。
李焱见她哭泣,只觉大为心烦,当下不敢再招惹。
殷蛟则被他弄得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奇妙,心想:“这‘宜春院’又是什么来头,竟然关乎天下人安危,难道是自己多年未出江湖,刚刚兴起了什么大派?”念及于此,直惊得出了一身汗。忙道:“在下断没半点与‘宜春院’为难的意思,既然如此,李英雄只要将随侯珠留下,困龙谷今日法外开恩,让你二人离开。”他哪知随侯珠早已化为齑粉,被李焱吸入体内,还道还在李焱身上,如果他早知道,只怕早与李焱拼命。
听得此话,徐念顿时又惊又喜。
哪知李焱自作聪明的以为,殷蛟口中的的‘随侯珠’乃是哪位姑娘,哈哈一笑道:“随侯珠,什么鬼东西,你叫她一声,她会答应了?”
饶是身在险地,听得此话,徐念仍是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殷蛟气得满脸通红,愠怒道:“阁下是在存心消遣在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