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戢拿他无法,只得皱了皱眉,还好众人此刻得了命令,尽皆跳上马车,两人不知要上那张车,茫然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却听朱师兄道:“你两小子还呆头呆脑的干什么,还不驾车快走。”
杨戢连忙答应1声,给夏语冰使了个眼色,两人便跳上马车。
朱师兄嘀嘀咕咕1句,便即向前而去。
夏语冰想不到竟有马车来坐,省了长途跋涉之苦,心下也是暗暗欢喜。
却见前方马车已经缓缓行动,杨戢喝了声:“驾!”长鞭挥洒,姿势颇为老练,俨然是驾车御马的个中老手。
夏语冰不识杨戢店小2出身,见他长鞭凌空挥洒,那匹骏马便吧嗒吧嗒的走了起来,随着他的呼和声,忽快忽慢,转折随意,温顺听话。不由大为诧异道:“想不到你这罗里吧嗦的杨夫子,还真个会赶车?”心中竟不知为何,又是欢喜,又是甜蜜,尽管前路多艰此刻心中也是欢喜无比。
杨戢听他无故又来取笑,叹了口气道:“吾辈少贱,惟知农事!”
夏语冰听他说得感伤,想来他定然吃过不少苦头,柔声道:“杨夫子,你生气了么?”
杨戢听她软语温存,只觉心头直跳,双颊发烫,耳边发痒,笑道:“没有,我生什么气,我只盼今生今世都能为夏小姐赶车才好呢。”
夏语冰听得他说:“我只盼今生今世都能为夏小姐赶车才好呢。”顿时心中1跳,心想:“他……他这是在向我表白吗?”饶是她素来爽朗大方,也不禁羞得满脸通红,心儿怦怦乱跳,好似随时都要从胸腔处跳出来1般,又是欢喜,又是害羞,慢慢低下头去,轻声道:“你……你没生气,那……那就好,那就好。”
杨戢听她1句话说得吞吞吐吐,咿咿呀呀,好似伤了嗓子,微微奇怪道:“你怎么了?可是嗓子又痛了吗?”
夏语冰摇头笑道:“没事,我只是心头高兴。”
杨戢听得莫名其妙,心想:“这夏小姐好生奇怪,在这当口,还能有什么高兴事,碧落公子名动扬州,果然不同凡响。”莫管如此,见她这般开心,总比整日里寻死觅活,愁云惨淡来得强,念及于此,也就释然了。
夏语冰心下高兴,1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眼见杨戢手执长鞭,1脸刚毅,心中又是怦怦直跳,青山隐隐,绿水迢迢,如果能永远和他这般并辇同行,夫复何求?
杨戢哪顾得她小女儿心态,只在暗自盘算着如何脱身。
众人沿着官道1路前行,因是些蔬菜杂物,行走倒快。果如杨戢所料,神霄阁弟子沿途设了无数关卡,每出数里之地,便能瞧见十几个神霄阁的弟子持剑站在路旁,来回检查盘问,其中不乏好手。
好在那朱师兄走在当前,因生得猪8戒也似,极是好记,认得他的人倒是不少,1路倒少了许多麻烦事。
好在关卡虽多,却多是滥竽充数,趾高气扬之辈,对这些末流弟子,全不留意,反倒对后面的蔬菜杂物反复检查,想来这两人虽是胆大包天,也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站在眼前,偶尔有几个留意的,见得杨戢驾车熟练,毫无破绽,也便作罢。
如此1路前行,倒也算得上有惊无险,拦路的神霄阁弟子越来越少,待进入平安镇,前面的马车却突然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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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戢心头1凛,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急忙正襟危坐,连大气也不敢出。此时身处千军万马之中,稍露破绽,立刻便要死于非命,饶是他素来从容,智计在握,也不禁脸色发白,额头见汗。
便在此时,前方缓缓行来1人,杨戢抬头1看,登时大吃1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