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那是什么东西,想来定然不是什么好货,李焱也不去管它,眼见房中布置雅致,颇有些眼熟,细细1看,忽然心中1动,立刻顾左右而言他道:“这不是松鹤酒楼吗?”
徐念轻轻点了点头,含笑道:“不错,就是松鹤酒楼?”
李焱抓了抓头,奇道:“我不是在那雷火洞中吗?怎1转眼,便到了松鹤酒楼了。”
徐念笑道:“当然是本小姐出手救了你,不然,你早给那地火烤得尸骨无存,还敢在此大放厥词。”想到那洞中的旖旎情景,脸不自觉的1红。
李焱虽是莽撞,却是不笨,闻得此言,抬头见他装腔作势的模样,不由冷笑道:“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你就不怕牛皮给吹破了,真当老子是傻瓜不是,你又不识得路,怎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我带回松鹤酒楼?”
徐念被其识破心思,不由俏脸1红,笑道:“你这傻瓜,倒也不笨啊。”当下便将前因后果给说了。
李焱听闻竟是杨戢救了自己,心中大为感激,哈哈笑道:“果然是吉人自有天相,原来杨5郎也是鼠窃狗偷之辈。”
这李焱好不奸猾,转眼之间,便将事情推得干干净净,徐念不由莞尔1笑道:“你们两个不是亲兄弟吧。”
李焱奇道:“你怎么知道?”
徐念颔首道:“那人长得温文儒雅,长身玉立,至于你吗?未免,未免-----”
李焱见她吞吞吐吐,好似吃了生鸡蛋1般,皱眉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徐念抿了抿嘴,笑道:“至于你吗?虎背熊腰,凶神恶煞,傻不隆冬的蠢模样,傻子都看得出来不是亲兄弟。”
李焱心道:“老子好好1个英俊小生,怎到你眼里,就变驱魔镇邪的门神了。”不由浓眉1皱,大怒道:“这叫变异。”
“变异”。徐念1愣,继而掩嘴笑道:“驴变异成马吗?难怪都1样蠢。”
李焱大怒,正想说话,忽听门外1人哈哈笑吟道:“花明月黯笼雾,今霄好向郎边去!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1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李焱文学低劣,几与文盲无异,哪知这词中之意,厉声道:“是谁鬼鬼祟祟在外面,大半夜不睡觉,在外吵吵囔囔,乱放狗屁。”
徐念却明白词中之意,蹙了蹙眉,偷眼看了李焱1眼,顿时绯红了脸。
谁知门外那人哈哈1笑,话锋1转,长吟道:“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林有朴檄,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兮!无使也吠。”
徐念听得分明,这话岂不是讥笑她少女怀春,不由柳眉1竖,厉声道:“龙老4,你想作死不是?”她本就聪慧,再加女子心细,1听那声音苍劲豪迈,已然猜出门外之人乃是龙4。
李焱忽见徐念怒发如狂,只觉莫名其妙,心想:“敢情这恶婆娘得了失心疯了,平白发什么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