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焱吃了1惊,只觉得这女人翻脸,当真比翻书还快,心知这臭婆娘甚是凶恶,要是惹了她,定然没好果子吃,心念急转,立刻摇头道:“娘,你可冤枉孩儿了,孩儿幼读诗书,岂会做这无耻下流之事,以前种种,皆是龙老4那王8蛋威逼利诱,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孩儿为保性命,形势所逼,不得不从。”这李焱好不奸恶,不说自己喝酒胡闹,却把罪名往龙4身上1推,自己全不担半点责任。
徐念本板着个脸,闻得此话,不由‘噗嗤’1笑道:“你这人,好不要脸,这等无耻话都说的出来。本小姐年纪比你还小呢,平白多你这么个大儿子,那我算什么?再说你长得这么凶神恶煞,门神也似的人物,跟在本小姐身边,还不吓坏众生,大煞风景。”
李焱打蛇随杆上,眼见徐念消了怒气,心思活动,笑道:“左右无事,不由你和我1道去衡山吧。”
徐念轻轻1叹,心道:“自己何尝不想,只是正邪不两立,门派有别,自己1旦身份泄露,便得生死相搏了。”想起这几日朝夕相对,从今后相见渺茫,心中又如刀绞1般,泪水再也禁不住,夺眶而出。
李焱吃了1惊,慌道:“说得好好的,你怎么忽然哭起来了,笑1笑,十年少,愁1愁,白了头,你长得本来就丑,这1哭,更成半老徐娘了。”
这李焱当真不会安慰人,这1句好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立把人损得体无完肤,徐念恼羞成怒,寒了1张俏脸,厉声道:“臭小子,你胡说8道什么?本小姐如花似玉,哪里是半老徐娘了,你眼睛被狗吃了不是,还是青光眼,睁眼瞎。要不要我找个医生给你看看。”
李焱见她当真生气,当下也不敢乱说,怅然道:“我们还能再见吗?”
徐念咯咯1笑道:“怎么,方才分手,便想我了?”
李焱心道:“谁说不想,老子还想和你睡上1觉,再顺便留个种呢,不知你肯不肯。”嘴上却道:“1日不见,如隔3秋,哪有做儿的不想娘啊?”
徐念1呆,想到先前的话,不由俏脸1红,嗔道:“油嘴滑舌,好不正经,只要你留得你的小命在,咱们自会相见,本小姐身有要事,这便走了,你身上伤还未好,需得好好珍重,隋候珠重要至极,虽然被你吸入体内,1般人看不出来,但江湖险恶,保不准有人使坏,你可千万别露了痕迹,也千万别对别人说。”
李焱轻轻点头,暗暗将这些话记在心里。
分手在即,饶是李焱这般洒脱之人,此时也宛若有骨鲠在喉,不知该说什么话,只是怔怔的看着徐念出神。
徐念看了他1眼,叹了1口气,右手1挥,身形顿时化作1道黑影,出门而去。
李焱1惊,伸手1拉,却凭自握在空中,月隐黑云,人影全无,只有1缕幽香犹在风中飘荡。
不知为何,忽然之间,李焱只觉心里空荡荡的,像是丢了什么重要事物1般,整个人1下子没了精神,悻悻的回到屋内,连那房门都懒得去关,浑浑噩噩的上了床,扯过被子,蒙头便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听外面,鞭炮声震耳欲聋,睁眼看来,已是天色大亮,不由皱眉叫道:“杨5郎,怎么回事?可是哪家死了老母了吗?大清早的,噼里啪啦,他奶奶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杨戢站在屋内,也觉莫名其妙,闻得此话,正想打开房门,出外探视1番,万1真遇到什么丧事,也好出力1番。
便在此时,突听外面人声鼎沸,继而呼啦1下子冲进1大帮人,你1言,我1语,有大声欢呼的,有迫不及待自我引见的,有捶足顿胸的,有手拿笔墨大抄的,有痛苦失声的,有纳头便拜的,有兴奋地上蹦下跳的-----,1时之间,满屋子的人声轰轰不绝于耳。
杨戢被夹在其中,只觉莫名其妙,不知这帮人要弄什么东西,1时间,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