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图本就聪明,不多时,已然基本领悟,秦风见额图如此聪明,也不禁大为赞赏,点头道:“我先度一点真气给你,你试行一下。”
额图依言盘膝坐地,双手平放膝上,凝神静气,抱元守一,舌抵上颚,双目似闭微闭,秦风听他呼吸渐渐平缓下来,当下再不迟疑,伸掌抵住其背心‘灵台穴’,缓缓将一丝真气渡了过去。秦风心知额图以前根本没有练过武功,毫无半点内功根基,若一下渡用内力太多,一旦收纳不住,反适得其反,所以方才试着渡了一丝过去。
额图只觉背后传来一股暖阳阳的真气,当下再不迟疑,按照秦风所受导气归虚之法,导引着那股内息,缓缓行走于全身奇经八脉之中,待这股内息在体制了内大小周天搬运数转,方才将其收入脐下丹田之中。
额图运功完闭,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周身百脉,无不畅暖,精神抖擞,似有使不完的力气一般,不由大喜道:“这内力果然是好东西,难怪图什那小子能一掌碎石,一跃数丈。”
秦风笑道:“这只是开始,想要有所成就,还差得远呢,额图将军,你下定决心了吗?”
额图点了点头,重重的‘嗯’了一声。
秦风赞道:“好,有志气,那咱们走吧。”
当下两人步出牙帐,跨上骏马,在额图的带领下,向南急弛而去。
两人马速极快,大约奔了盏茶工夫,终于到达,只见那悬崖高达上百丈,直穿入云层之中,有些地方直若刀劈斧凿一般,怪石粼粼,有些地方又光滑如镜,无半点着手之处,秦风看了看,大笑道:“妙极,妙极。”
额图看着眼前高耸入云的悬崖,疑惑道:“秦公子,咱们来这干什么?”
秦风看着眼前的悬崖,一字一顿道:“练气。”不待额图反应,秦风身形如电,直往悬崖脚下掠去,只见他手足并用,捷若猿猴,轻如飞鸟,疾似鹰隼,迅急如电,只片刻间,已然掠上数十丈,这悬崖陡峭凶险,稍不留意,必会粉身碎骨,但秦风却仿若如履平地一般,几无半点在意。
额图只见秦风身形如弹丸般在悬上跳动不休,只看得心中“怦”“怦”“怦”乱跳,心中又是担心,又是惊奇,又是佩服。旦见秦风身形越来越小,终于没入在云雾之中,大约过了一顿饭的工夫,正当额图在悬崖下等得焦急万分之时,突听悬顶有人纵声长啸,那啸声开始之时,仿若龙吟大泽,虎啸深山,一声声传将开来,待到后来,那啸声几若海中巨浪,一浪高过一浪,轰轰隆隆,直上九天云迹,霎时之间,只见长风落地,云气聚合,四下鸣应,几达数里之远。
额图虽身在悬脚之下,但也被那长啸之声震得面色惨白如纸,耳边鸣鸣作响,心下更是又惊又骇。
这啸声约莫持续了一顿饭的工夫,方才渐渐沉寂上来。额图心神稍定,突听悬顶一人缓缓道:“额图将军,我在悬顶等你”。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秦风。那悬顶相隔悬脚有数百丈之高,再加山间激荡不休的狂风,秦风的话,竟能一字一句,清楚无比的传入耳中,单凭这份功力,额图心下更是骇然叹服。
听闻秦风话,胸口不由热血上涌,大喝道:“好。”当下奔到悬崖脚下,攀腾附葛,或踩或抓,一步步的爬了上去,哪知看秦风爬上去之时,容易非凡,待自己来时,却是困难重重,只向上爬了十来丈,已然累得汗流颊背,气喘息息,双手更是被尖利的岩石划出数道伤口,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流出,伤口更是如火如灼,疼痛非凡。
额图咬咬牙,暗道:“我额图既要做‘回鹘国’第一勇士,连死都不怕,怎会怕这点伤痛。”鼓鼓劲,又拼命向上爬去,如此爬了上百丈远,额图双手早已血迹斑斑,掌面上的手皮也被摩得一干二净,全身仿若被抽干了力气一般,再也使不出半点劲,抬头一看,只见悬顶高耸于云表之外,仍是无形看得到顶,心下不禁又惊又叹,但一想到自己来时的豪言壮语,不禁又是惭愧,又是害羞,暗叫道:“额图啊,额图,秦公子既能上去,你为何就不能,你不是答应过,要将生死置之度外吗,如果你连区区一座悬崖都爬不上,你还有何颜面去见秦公子,你还谈什么去打败图什,夺兵马大元帅,保护‘回鹘国’。”想到此处,那原本已然僵硬的四肢又陡然生出一股力量,拼命向前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