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双剑一碰,身形皆是微微一晃。
鬼探花心下惊惧莫名,右手一晃,长剑甫动,一招——“草长莺飞”,剑尖自下往上,急刺花柔水胸口。旦见青光闪动,剑上“嗤”“嗤”“嗤”之声,作响不绝,显是含有极深厚的内力。
花柔水知避无可避,当下左手捏一个剑诀,右手长剑抖动,由外向内,仍是以弧形划出。
双剑还未相交,鬼探花又已发现剑上所施力道已然卸去大半。
“当”,一声轻响。
两人再次剑锋相交。
花柔水身形一晃,微微向后退了半步,鬼探花却稳占原地,身不晃,脚不移,行若无事,可其手中宝剑却在上下不住颤动,“嗡”“嗡”之声,良久不绝。
一招之间,看似鬼探花占了上风,实则是旗古相当。
两招之下,鬼探花心下又惊又疑,他实猜不透花柔水看似平淡无奇的剑招,不仅能尽卸自己剑上的浑厚内力,而且还能反制自己。
鬼探花哪里知道,花柔水这看似平淡无奇的两招,正是‘天机剑法’中的‘荡’字诀和‘卸’字诀,也便是四两拨干斤,借力打力的上乘功夫。
鬼探花闷喝一声:“好剑法。”身形一晃,欺身直进,右手一晃,一招——“霞光万道”,长剑瞬间抖出万道剑影,直向花柔水周身射去。
花柔水无奈,只得运起‘天机剑法’中的‘荡’字诀,‘卸’字诀和‘封’字诀,将全身封得风雨不透。
鬼探花剑法快似追风逐电,如鬼似魅,而剑上力道,更是刚劲霸道,迅猛非凡,剑上“嗤”“嗤”‘嗤“之声大盛,良久不绝,其剑招更是凌厉狠辣,手中长剑在其浑厚内力催动之下,更显锋锐无比,一时间,场中青光荡漾,剑气弥漫,而鬼探花身法更是诡异难测,招式更是衍转连绵,成一圈剑幕,四方绕攻,当真是‘风驰电逝,蹑景追长,凌厉中原,顾盼生姿’。
而花柔水则是渊亭岳峙,剑法仍是不快不慢,每一招皆是平平常常,中规中矩,张驰有度,但又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剑招似虚似实,似真似幻,干变万化,无穷无尽,任凭鬼探花如何猛攻急打,仍是攻不进其半尺方圆之内。
一时间,鬼探花凭借内力深沉,只攻不守,而花柔水则凭借剑法精妙,以意驭剑,打得旗鼓相当。
两人以快打快,瞬间已交手数十招。
张庭座眼见鬼探花久攻花柔水不下,不禁暗暗皱眉,突见李泽站于门口,满脸焦急之色,不时还向房内偷看,似是房内有什么重要东西,极害怕众人闯进去一般,张庭座心下一动,冷笑道:“小子,刚才你满嘴污言秽语辱没我们,今日若不教训一下你,以后我们颜面何存”。话音甫落,只见其身形一晃,迎着李泽直冲过去,右手一晃,从腰间抽出一根黑油油的铁尺,一招——“怒拍堂木”,右手长伸,“嗖”,一声破空之声,直向李泽当头砸下。
李泽只觉头顶劲风呼呼,一股劲风已逼得胸口气闷不已,慌忙之下,已然无从闪避,只得右手一伸,盯准铁尺,‘寒玉剑’猛然往上架去。
“当”,一声金铁交击声。
两人硬对一招,张庭座只觉剑身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反撞之力,直振得他手臂发麻,胸口隐隐作痛,急忙顺着对方的劲力,向后退了数步,而李泽则是稳占原地,身不晃,脚不移,居然浑若无事,不由心下又惊又疑道:“此人看似年纪轻轻,怎会有如此深厚的内力,难道他天生异相,生具神力。”他实不知李泽能将其震退,全靠手中的神兵利器,如此一来,张庭座心下又惊又疑,对李泽,从心里多了几分忌惮,当下立在原地,不再进攻,而李泽本就是在拖延时间,眼见张庭座不来进攻,也乐于等侯。
张庭座眉头一皱,眼见花柔水和李泽二人如此着急房内,好奇之下,伸头向房内看了看,此时他离房门已近,微一侧头,顿时隐隐约约听见房内传来女子呻吟之声,心中一动,登时心生一计,大叫道:“冷艳雪便在房内,大家一起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