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后,两人出大牢,只是上官婉儿始终和李重润拉开距离,毕竟李重润身上有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怪味,说白了,就是酸臭。
上官婉儿拿着那只香胰子,愁眉紧锁,一边走一边觉得做胰子的手艺不精。
香胰子李重润自己也有,无需多问。
这玩意儿就是古代兼具了香水、香皂功效的替代品,当然,效果没那么明显。
香皂怎么做的来着?似乎不难,而且,成本很低廉。
至于香胰子,这玩意儿有的比等重的金子还贵。
“钱啊!有了钱四处广交人脉,成为自己的力量,还会怕区区两个武则天的男宠?”这是李重润的心声,至于当众直呼出武则天的名字,他也不敢。
“你看什么?放弃吧,你身上那味儿,胰子也遮不住,出去估计得沐浴好几天。”见李重润呆愣愣的看着自己手上的胰子,上官婉儿俏脸一紧,柳眉微皱。
李重润笑笑:“我知道一种比胰子更好的替代品。”
“这是宫里的胰子,一个不过五钱重,却要二两金子,比胰子更好的替代品?不可能。”上官婉儿觉得李重润有点吹大气。
“我梦中得天下地图时,顺便得到了一些日落之地东西的制作方法,其中就有一种,沐浴时梦祛除人身上沾染的异味,得天然芬芳的宝物。”李重润和上官婉儿说着,便是已经出了牢狱。
司狱在那里干巴巴笑着,现在李重润就是他爷爷,李重润在大理寺出了事,恐怕第二天他全家都得陪葬。
他想凑上来攀个交情。
“你说的那种宝物是什么?”上官婉儿不信李重润再掏出一份比肩天下地图的东西,便不在意的问了问。
宝物?还有宝物?刚才从地图风波中惊魂未定的司狱扭头就走。
攀什么交情?多听一个字,万一听到不该听的,明天脑袋就没了。
上官婉儿和李重润齐刷刷的看着司狱带头,一起逃也似跑开的大理寺官员,面面相觑。
“额,他们大概是误会了。”李重润得出结论。
“你且回去,好好休息吧。”上官婉儿已经将李重润从大理寺提出,监督他画地图的事,估计得明天再开始了。
上官婉儿还得找太医,给李重润看看身体有没有因为牢狱之灾留下隐疾。
几天后,邵王府。
日上三竿,邵王府中,太医刚刚告退。
韦香儿,也就是李重润的生母,后来大名鼎鼎的韦后,便梨花带雨的来了。
“润儿,太医怎么说,可有落下病症,我差人三番五次往大理寺送钱,也没人接,连你的音讯,都没人敢传出来,为娘的担心了好久……”韦香儿一边擦拭眼泪,一边摸了摸李重润的额头。
其实细看李重润眼里还有血丝儿,这是悲观的前身留下来的,生理因素,不可能一瞬间就消失。
望着眼前貌美雪肌,熟悉却又陌生的美妇,李重润心底有些感叹。
作为穿越者,对于原身的亲人其实还是有些抵触的。尤其是韦香儿,她可是后来的韦后,为了权利和女儿一起害死李显的人,看到韦后的瞬间,李重润不自觉的打了一个激灵,这是个狠人!
只是韦香儿那不加掩饰,真情实意对子女的关爱之情,令他无法对其心生抵触。
什么前世今生之分,在受身感念之下,都抛开了。
加上前身本就是孝顺温和的人,此刻,让他心中悸动很多。
李重润心道:“你放心,你娘亲,便是我娘亲,我待她,绝对孝顺得好。”
似乎知晓了李重润的承诺,那点前身的残念彻底消失在了心底,李重润心思清明了许多,眼中血丝似乎都消散了些许。
“孩儿不孝,让母妃担心了许久,母亲都消瘦了许多。”李重润眼中也有晶莹闪烁。
韦香儿却是道:“润儿做了什么,不光让那妖……”
“母妃慎言!”李重润头皮炸裂,感觉项上人头不保。”
“润儿你如何让陛下放你出来,甚至允许母妃来看望你的。”韦香儿改了口,却也说出心中好奇。
李重润知道地图的事很重要,不能让韦香儿牵扯进来,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
他道:“母妃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从今以后,别的不论,至少没人敢对孩儿下黑手了。”
当然,这纯属安慰话语,有没有胆大包天的对他下黑手,他也不知道,不过武则天肯定要让他活着,至少画完地图前活着。
“吾儿有出息了。”韦香儿抚摸了李重润的头发后感慨了句。
什么出息,都是为了保命。
“对了,有流言说你近几日一直进出疱厨之地,有失脸面,丢弃身份,还说邵王府一天进好几头猪,夜夜惨叫不止……”韦香儿突然提起近些日子神京里关于李重润的流言。
还未等李重润解释,韦香儿看着他满是疼爱的说道:“我的润儿大了,是该成亲了!”
“……”
哪来的古代C部成员,瞎传,就是只知道做香皂的理论,需要几天做实验而已,怎么成了邵王府有猪夜夜惨叫?饱受我摧残不成?
“禀王爷,上官大人,登门拜访。”
李重润正想着,下面人来传信。
韦香儿迟疑:“哪位上官大人……”
“上官仪之孙女,上官婉儿,陛下的心腹。”李重润与她解释了一下。
韦香儿不待见武则天的亲信,不愿相见:“母妃在这里小住几日,先去休息了。”
“嗯,孩儿晓得了。”
韦香儿离开,李重润才去见了上官婉儿。
“新的地图,还有你说的替代香胰子的金贵物呢?”
“在厨房呢。”
“厨房?”上官婉儿觉得李重润在糊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