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君看着圆慧大师清明透彻的眼眸,只觉得忘记了刚刚的烦躁,平静地说:“随兴而来罢了,不会过多叨扰。”
“那东家就不好奇,贫僧为什么知晓东家的身份吗?”圆慧大师脸上挂着一抹若即若离的笑容。
陈锦君浅笑了一下:“好奇,但是我想,您有您的原因,还不知该如何称呼?”
“贫僧法号圆慧。”
“圆慧大师。”陈锦君点头致意。
圆慧大师看着陈锦君:“东家面相是富贵之相。”
陈锦君扯扯最讲,这老和尚既然直到自己身份,自然随便一查就能查到自己的产业,这么说倒是让她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圆慧大师并不在意陈锦君有没有接话,只是继续说:“东家的亲人缘不好,但是东家这一辈子一定会平安顺遂,化险为夷。”
陈锦君皱着眉头:“一辈子的事情,哪能随便说说?”
圆慧大师看着陈锦君不耐烦的表情,缓缓地说:“贫僧还知道,东家日后会与江湖产生关联,比如……青红会。”
陈锦君一怔,眯起眼睛警惕的看着圆慧大师:“都是谁告诉你的?”
圆慧大师笑而不语。
陈锦君一个一个的猜着:“杜宇?许凡明?”
“东家又何必纠结于这些呢?”圆慧大师笑看着她。
陈锦君看着圆慧大师,没有说话。
“贫僧还知道,东家现在正在因为一个人而烦恼。”
听到这句话,陈锦君啧了一声,不悦地咬了咬牙。
圆慧大师继续说:“这是东家的劫。”
“我不信命。”陈锦君看着圆慧大师通透的双眼,心里也开始莫名其妙的打鼓。
“由不得东家信或是不信,这个劫已经来了,不单单只是东家的劫。”
陈锦君切了一声,冷笑着说:“一切都是人心所致,与命数没有半文钱的干系。”
圆慧大师不急不徐的点点头:“东家说得对,可是这件事既然已经发生了,东家还是正视的好。”
陈锦君看着圆慧大师的眼睛,不得不承认这个老和尚看事情还是十分通透的。
她忍不住问他:“那圆慧大师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
圆慧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东家一切随心即可,是劫,也是幸。”
“你究竟是什么人?”
圆慧大师脸上浮现出一个可以称之为慈悲的微笑:“贫僧不过是这罔极寺中的住持罢了,登不得台面。”
“你和青红会什么关系?”陈锦君的手不自觉的抹上了腰间的荷包。
这圆慧大师绝对和青红会有关系,不是杜宇就是雷义山,甚至他自己就是青红会的一员,她已经做好了用玄凤令让着老和尚开口的准备了。
可是圆慧大师一眼就看出来陈锦君在打什么主义,直接自报家门:“我与青红会并无联系,只是先前救过杜宇一命罢了。”
“那你这罔极寺?”陈锦君环视了一圈。
“除了贫僧,全部都是当年跑到雍州的青红会成员。”
陈锦君听他这么说,挑了挑眉:“章癸,您认识吗?”
圆慧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此人乃是青红会的叛徒,并不敢踏足罔极寺的方圆十里。”
陈锦君皱了皱眉,现在几乎所有人都没有章癸的消息,找不到他的人,又怎么报当年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