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看着周昭元的眼里却是满满的算计,在江禄看来,他才不管周昭元到底是不是一个废物,只要周昭元能够给自己弄到银子,那周昭元就是自己的得力爱将。
少帅江越站在屏风旁边,仅剩的独眼阴恻恻地盯着周昭元,这可能是一笔大买卖,估计自己又能再养两条狗了。
双档聊了很久,最终很是周昭元敲定了交易:“那就这么说好了,我们周家以后,按照雍州军队的标准供给柴阳的军队,但是相应的,您也要减我们的赋税。”
一听要减税,江禄的脸上立刻露出了阴恻恻的表情:“减税?周家主这是想断了我江家的活路?”
“这怎么能使断了您的活路呢?”周昭元急了,他不可能做下亏本的买卖,“减了赋税,我们的成本才能下来,不然初来乍到的,怎么在柴阳立足?”
“没有立足之地,我们怎么赚银两供给柴阳的军队?”
周昭元咬了咬牙,看来江家父子两个是把自己当成养柴阳的冤大头了,可是周家本来也不是多么景气,如果只靠剩下的那些家底,恐怕也就只能撑起柴阳军队一年的开销。
那还怎么做生意?不就是要吸他周家上下男女老少的血肉吗?
见周昭元真的摆出了不做的架势,江禄也不乐意了。
“税是不能降下来的,不过周家主可以抬高价格,这个我不管。”
见江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周昭元险些气得笑出声来。
“抬高价格?大帅知不知道,这样根本卖不出去,怎么做生意是,你比旁人家都贵上一两,那这样下来,一百件就是一百两,谁还会来周家买东西?”
周昭元义正言辞地对江禄说。
可是江禄已经给自己设定了不能减税的底线,此刻也只是坐在原地不做声,只是一口一口地抽着手里的雪茄。
一旁的江越看着书房里面剑拔弩张的情形,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可是好在他的脑子还算好用。
江越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了一个点子,当即邀功似的站了出来,附在江禄耳旁说了几句。
“好好好。”江禄对他这个办法赞不绝口,乐呵呵地点头。
周昭元忐忑地看着眉开眼笑的父子俩,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打鼓。
果不其然,他听到了江禄说出了让他眼前一黑的方案。
只见江禄食指和中指夹着雪茄,得意扬扬地对周昭元说:“江越说得对,你尽管抬价,作为柴阳的军阀,我们江家给你保驾护航,不怕没人买。”
周昭元险些从椅子上跌了下来,江家这两个父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自小在周老爷子的照拂下长大,对生意场上的事情虽然没有亲身经历,到底也算得上是耳濡目染,可是这两父子那可真的是张口就来。
看来他们做这种缺德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两个没脑子的蠢货。
周昭元在心里对这对愚蠢的父子,不屑地吐了一口痰。
提了自己的条件,好在江禄没有忘了周昭元也有条件,当场问他:“光顾着说柴阳的事情了,都忘了问问周家主究竟所求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