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霍廷昱皱起眉头。
“对正是消失,连带着所有看管货物的下人都消失了,那批货物量很大,但是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一样。”
说起这件事,年老板眉头皱得紧紧的,脸上满是凝重。
霍廷昱若有所思地点点下巴:“可有委托文书,是哪家负责的?”
年氏摇摇头:“是年家本家的下方,柴阳那边的仓库本来就是年氏原料的库房,可是这次,年氏的库房里面空空如也,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也是寻了个由头来问问大帅。”
“知道了,这件事不要声张,派人再去柴阳看看,等柴阳的县长到任了,我会把这件事告诉他。”霍廷昱对年老板说。
年老板点点头:“有大帅的这句话,我这心里多少也能踏实一些,那就不打扰大帅了,我们先行告辞。”
霍廷昱回到自己办公室,正好对上陈锦君好奇的目光,霍廷昱把刚刚年氏说的话,对陈锦君复述了一遍。
刚开始陈锦君听到年老板为了年峥上元节的事情,来找霍廷昱解释这件事情还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听到后面的事故,陈锦君恍然大悟。
距离柴阳开城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了,想来年氏已经发现库房空了这件事很久了,而且已经找了很久了,只不过一无所获,所以年老板感觉事情不对劲,才随意找了一个理由,就是为了对霍廷昱亲口询问这件事情。
不过令陈锦君也感到好奇的是,她知道年氏的库房在晨阳,柴阳的气候比起雍州温度更低一些,更加便于年家糕点生意原材料的保存。
可是年氏的库房一直是由年氏自己的人看管的,年氏手里面有卖身契,想来也是不会背叛的,只不过这么突如其来的全体消失,实在是过于离奇了。
“那大帅是怎么和年氏说的?”陈锦君问霍廷昱。
“这件事不可以操之过急,现在贸然进入柴阳,万一等到柴阳的线程到任了,那就是不占理。”霍廷昱捏着下巴。
“所以,我和年氏说,恐怕这件事情要等到柴阳新县长到任才能解决。”
听霍廷昱这么说,陈锦君点了一下头:“这件事听起来古怪得紧,年氏家大业大,按理说仆人不会放弃年氏投靠其他才是,就算走了一些人,总归也还有其他的人在,不应该一下子库房只剩下一个空壳了。”
霍廷昱也知道这件事古怪,可是现在柴阳里面各方势力割据,都想着瓜分柴阳,趟这趟混水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可是年氏的原材料大多都是保存时间短的才会放在柴阳的库房方便拿取,估摸着等到找到库房里面不翼而飞的霍府之后,年氏这次的亏损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可是无奈时事如此,年氏这件事除了等,一时间也却是没有什么好办法。
“那柴阳的县长什么时候到?”陈锦君问霍廷昱。
霍廷昱怔了一下,很显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件事具体是什么时候,只能摇摇头:“只是说这个月之内,具体是什么时候……我也不清楚。”
毕竟是邵沛辰做的决定,估计派的人应该就是邵沛辰的心腹手下。
陈锦君捻着自己的指关节,眯着眼睛,一副算计的模样。
霍廷昱也不说话下,只是坐在一旁忙自己的事情,是不是抬起头看一眼陈锦君。
尽管陈锦君已经在心里预想了柴阳城新上任的县长会是什么样子,可是在柴阳城新任县长到达西北地时候,各位军阀前去迎接的时候,陈锦君站在人群里面,看着从轿车里面下来的人,还是愣住了。
准确来说,不是县长让她感到震惊,而是县长身边,挽着信任县长胳膊的县长夫人。
当看到县长夫人的脸时,陈锦君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头狠狠地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