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年氏这话,陈锦君皱起眉头,看了一圈,发现霍廷昱手下的那些雍州官员也都一副毫不意外的模样。
这么一来,陈锦君就知道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了。
她露出礼貌的笑容,一副欣然接受的模样。
“陈会长,该你说两句了。”霍廷昱站在陈锦君身边,小声提醒她。
陈锦君不动声色地瞪了霍廷昱一眼,转过身,笑着对在场的所有人说:“还是感谢这么长时间以来,大家对我陈锦君的信任,才能有妙音楼的今天。”
陈锦君说着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旗装下面,她的脚缓缓后撤移向霍廷昱的军靴,随后,重重地压了一下。
霍廷昱眸色一暗,垂下眼睛,看着陈锦君的小动作。
陈锦君面色如常地把到场的所有人都感谢了一遍,还着重提了一下碎玉。
等这无聊至极的发言结束了,陈锦君头也不回地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霍廷昱无奈地摇摇头,跟着陈锦君走了过去。
陈锦君看着霍廷昱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大帅怎么和我坐在一张桌子上?”
霍廷昱挑了一下眉:“作为就是这么安排的,怎么,东家不愿意与我同席?”
陈锦君撇了撇嘴:“不敢,霍大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哪里敢对霍大帅有什么看法,不是吗?”
“生气了?”霍廷昱看着陈锦君,笑得一脸开心。
陈锦君叹了一口气:“霍大帅,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呢?”
“东家实至名归,这件事情,大家都同意的。”霍廷昱对陈锦君指了指周围的那些商人。
陈锦君语塞,半天才挤出来一句话:“可是,大帅有没有想过,这些人是本来就与我交好的商人,不然也不会在大戏楼还没有开业的时候,就在大戏楼买了铺子。”
“这么一来,等明天消息传出去了,那些与我关系不好的商人又该怎么想我?又该怎么看大帅?”
霍廷昱看着陈锦君严肃的模样,安抚她:“没关系的,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意见,就来找我好了,东家的刚到雍州不过大半年,可是在雍州做的事情,一点都不输给他们,甚至是说赋税都是好几倍,为什么商会的会长不能是东家?”
陈锦君看着霍廷昱,无奈地摇摇头:“大帅这是……以公谋私。”
“有吗?我不觉得。”霍廷昱说得一脸坦然。
陈锦君又是叹了一口气。
不一会,一旁的官员和商户都来给陈锦君这个所谓的新任雍州商会的会长敬酒。
陈锦君看着一个又一个往自己这边走来的人,握着酒杯的手关节微微泛白。
可是这样的场合,拒绝这些商人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眼见往自己这边来的人越来越多,陈锦君叹了一口气,让徐生去把自己的酒悄悄换成水。
霍廷昱注意到了陈锦君的小动作,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了那个冬天的夜里,陈锦君窝在汽车后座上面酣睡,那绯红的脸颊,还有嫣红的唇。
尽管徐生换酒换得并不算慢,可是等他换完酒回来的时候,陈锦君已经被人敬着喝下去了两杯酒。
恐怕只有陈锦君自己知道,当徐生拿着盛着水的酒壶过来的时候,她的心里有多么轻松。
终于轮过了一轮敬酒,陈锦君酒壶里面的水也基本喝干了。
可是即使如此,也有不少商人是拿着自己的酒壶往陈锦君的酒杯里面倒酒的,陈锦君合适喝了不少的酒。
霍廷昱贴心地给陈锦君递了一些水果:“吃点水果,估摸着一会还有一轮,我帮你替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