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锦君倒是不在意那么多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能够离开天南军校的管辖和监视已经很难得了。
至于窦准……
陈锦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房子里面那些窃听器还能派上用场。
窦准并不知道陈锦君的打算和目的,他看着陈锦君,脑海里面总是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自己青梅竹马的发妻艳艳。
可是窦准也知道,陈锦君并不是他的艳艳,艳艳已经死了,死在了他走马上任警察局局长的前夕。
窦准的脸色并不好看,陈锦君善于察言观色,而窦准有没有刻意地隐藏他自己的情绪,陈锦君自然也知道窦准此时此刻脑子里面在想什么。
只不过陈锦君现在并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在心里默默感叹,窦准这个人,长着一张薄情至极的脸,可是对于他那个青梅竹马的发妻,却是百般深情,甚至直到现在一年过去了,他妻子的尸体还没有下葬。
陈锦君默默地喝了一口茶。
窦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向陈锦君的眼神又恢复了冰冷和陌生,不知怎么的陈锦君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
如果自己真的被窦准这样偏执又魔怔的人盯上,恐怕自己的下场不会比那躺在荣城医院太平间的窦准亡妻好上多少。
陈锦君不动声色地和窦准保持着距离,直到这一次仅有她们两个人的接风宴结束。
窦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时候不早了,如果我没有记错,东家明天还有课,对吧?”
陈锦君点了一下头:“不过您也知道,邵大人给我安排的课,好像和别人并不一样。”
窦准愣了一下:“他之前和我说过这件事情,而且还给东家免了最终考核。”
“东家觉得,这算不算他对你的特殊照顾?”
陈锦君笑着低下了头,对窦准说:“不过就是怕我学不好,给他丢了面子罢了。”
其实陈锦君知道,邵沛辰这样安排,又何尝不是为了保护自己呢?
如果自己真的因为成绩好而在天南军校里面,被人盯上了,那么自己会雍州的难度会大大增高。
反倒是不如,用二人之间的“关系”来做烟雾弹,反倒是能让自己行事自如。
果不其然,窦准深深地看了陈锦君一眼,倒也是没有多问什么。
荣成的夜晚,莫名的比起雍州冷上一些。
陈锦君坐在窦准车里,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
窦准也没有说话。
到了地方,陈锦君刚刚下车,就发现窦准也跟着自己下车了。
“我到了,不敢劳烦窦警长相送。”陈锦君皱着眉头对窦准说。
窦准顿了一下脚步,对陈锦君点点头,示意陈锦君先回去。
陈锦君若有所思地看了窦准一眼,大步走回了院子,转身猛地关上了门,把一旁守着他们的老锯吓了一跳。
陈锦君匆匆忙忙走上了楼,也不开灯,躲在卧室的窗帘后面往楼下看。
只见窦准站在自己院子门前,抬起头往自己这边看。
陈锦君忍不住愣了一下,赶忙蹲下,然后才反应过来,窦准那个位置是看不到自己的。
难不成……他想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回到了房间?
陈锦君一步一步向后褪去,打开了床头上面的台灯,然后自己躲在了窗户另一边的窗帘后面,默默窥伺着窦准的一举一动。
见陈锦君卧室里面亮起了灯光,窦准终于移动了脚步,只不过,窦准并没有往轿车上面走,而是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