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廿看了一大半之后,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陈锦君写得满满当当的,只不过一一看下去,这些答案,与天南军校所教授的那些理念完全大相径庭,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完全相反。
严廿难以置信地看了一张又一张,直到看完了陈锦君送来的所有卷子。
“这……不对啊。”
严廿喃喃自语,不停地摇着头。
“怎么了?哪里不对?”有人推门进来,就听到严廿一句抱怨。
严廿第一反应就是收起陈锦君写的这些卷子,随后抬头看向来人。
见来人是之前带着自己的那个教导主任,严廿才松了一口气:“哦,是你啊。”
教导主任见严廿手里面捂着一打卷子,倒也有眼力见地装作没看见。
毕竟去年的这个时候,可是没有人想过,严廿能够一夜之间飞上了校长的职位。
严廿招了招手,示意教导主任过来,把手里面陈锦君写的那些卷子递给了他。
“这是什么?”教导主任接过严廿递来的卷子,受宠若惊地看着严廿。
如果刚刚他没有看错,严廿看这些卷子十分认真,自己刚进来的时候还快速地收了起来,像是生怕别人看见一样。
“一些卷子,你看看。”
说完之后,严廿靠在宽大的椅背上,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鼻梁。
教导主任放下自己手里面的茶杯,有些诧异地翻开了一张卷子。
仅仅只是看了一会,他也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声音。
随后,整个房间里面只能听到他快速翻卷子的声音。
“严校长,我不知道当不当讲。”
他战战兢兢地看向了严廿,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
这些卷子写得满满当当,只不过里面的内容倒是让他颇为意外,猛地一看像是乱写一通,可是多看了两张,发现这答题的人倒是真正的弄懂了所有。
“在这些方面上,您比我擅长,看得通透,直说就是了。”
严廿托着下巴,皱着眉头看着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清了清嗓子:“此人,学以大成。”
说完之后,他看向了严廿,本来以为严廿会震惊,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严廿倒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
“这样就对了。”严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来不是只有自己这样觉得。
教导主任见自己和严廿想法一样,放开了胆子继续说道:“虽然这些卷子上面的答案看上去都是乱七八糟的,可是和标准答案那就是完全相反的,对我来说,如果不是已经学至大成,是写不出来这样的卷子的。”
说到这里,他又忍不住拿起陈锦君的卷子,看了许久。
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他突然看着严廿问道:“这是谁的卷子?”
严廿直勾勾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教导主任愣住了,按理来说,考试的卷子应该全部都在自己那里,为什么严廿这边有完完整整的一套理论课的试卷?
他想起来了一份古怪的课表,那上面全是理论课,没有任何的战略课。
“邵大人送进来的那位?”教导主任压低了声音,瞪大眼睛问严廿。
严廿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想。
教导主任的眼睛逐渐睁圆了,一张脸上写满了震惊:“不是说这人是个花瓶吗?”
正在喝茶的严廿抬眼,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陈锦君这个名号,你当真没有听说过?”